相反,我自己画了一个这两天刚从书灵里找到的东西,那个根据通道理论思路找到的东西。

“夜莺小姐这是?”其他几个魔法师好奇地凑过来。

“魔法镜像。”我说道。

听起来跟镜像术很像,其实不然,它是复制的不是施法者,而是复制魔法通路。麻烦的地方在于,想要维持复制的魔法,你必须保持对复制魔法阵的精确记忆,同时会消耗魔力,而当想要使用的时候,还需要重新预热,还得花费更长的吟唱时间。

唯一的好处就是,你不再过于依赖魔法阵。

所有人全都伸长脖子看过来,那个学者甚至摸出纸笔临摹起来。

从失重感中回过神来,只听他们还在窃窃私语,隔了那么一小会,才发现自己身上若隐若现旋转着一副阵图。

即是地上阵图的复制。

但这还没完,我需要启动另一个真正需要复制的魔法阵,于是又一脚踩进了另一个魔法阵预备的抛石阵。

当身上旋转着两个在黑暗中微微闪现的阵图时,脑子略微有些发胀,连耳膜都有些异样,这种感觉虽不强烈但并不好受。

周围人的交头接耳化作嗡嗡作响的背景,我压制着恶心离开了脚下的启动位,来到了一处空地。

重新回忆刚刚复制的魔法阵,伴随着吟唱的韵律,脑中的印象逐渐清晰起来,但嗡嗡的耳鸣啸叫起来,与此同时,抬起的右手腕上一个阵图转动得越来越快。

心头一动,左手从弹丸袋里抓出一把,在右掌下摊开。

啪啪啪啪。

左手掌上的弹丸飞了个干干净净,全都砸在了对面的墙壁上,这回的力道并不比投石索差,而且控制和连击上更好。

“赞美诸神!”胖子兴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只听他大呼小叫,满嘴的夜莺小姐太棒了真厉害云云,简直像个中年追星族,那副滑稽的模样反而让我有些害臊。

真的,真的不想跟这么丢脸的人牵扯上关系。

心里如此想着,但身体还是向胖子行过谢礼。

“哈哈哈哈,每次看见夜莺小姐,总能见证历史性的一刻,这个魔法复制意义重大!”

其他几人也毫不吝啬溢美之词,直吹得人头晕脑胀。

奥库维安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提议他们也临摹了一份魔法镜像阵图。

我几乎手把手地教了一会,不得不说这些人身为一些协会的元老,终归有些刷子,他们同样成功复制了其他魔法阵。

“我的头好晕。”

“我的记性不足以维持这些阵图的细节,天哪,除了不停地回忆我做不了其他事情了。”

最终的结果,只有奥库维安和胖子成功维持住了他们的抛石阵。

至于为什么还是抛石阵,没办法,缺乏足够的魔法攻击方式。

“我们耽搁得有些久。”早就待不住的夏库拉抱怨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的确。”

顺着邪教徒逃走的脚印我们继续前进,一些地方显然还是故布疑阵,比如倒着走,绕圈什么的。

对方还真是挺难缠的。

可惜夏库拉在这方面经验老道,我们跟着越走越深。

“小心,有血腥味。”不久她停了下来,提醒道。

空气中的确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地面上出现了几道血迹,就像有人被拖进了黑暗那样。

“这不是新鲜的。”里基乌斯又一次发挥他的专业精神,凑过去看了看,很快给出结论,“至少有两三天了。”

我跟奥库维安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满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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