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做了一个梦,有人在叫她。
“姑娘!姑娘!”
李白尘睁眼一看,一片漆黑。
“往下看!姑娘!”
李白尘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她脚下正踩着一个人。他匍匐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为何在我脚下?”
“我遇上风沙,被流沙卷入其中。我如今正在你脚下,救救我!”
“好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姑娘,这是梦!醒来救我,我就在你脚下!”
李白尘突然惊醒了。
梦中有个男人叫她搭救?李白尘有些奇怪,她一向来很少做梦,这次竟做了一个这样的怪梦!
李白尘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便开始刨地上的沙子。
她只凭两只手,实在有限的很,没几下指尖便一片血污。手腕伤的旧伤也渗出了血。
她看了眼晕,便将魂魄渡上骆驼,叫骆驼用腿刨地。
果然是乌金骆驼,只刨了半柱香的时间,便瞧见了一片皂青色的布。
李白尘退出骆驼,又用手挖起来。
这里果然埋了一个人。
李白尘使出了吃奶的劲,终将这个人救了出来。
此人口鼻中竟是沙土,李白尘将他脸朝下,狠狠拍了拍,沙土便窸窸窣窣尽数落了出来。
李白尘看了看他的口中,有舌头。
她又细看这人模样,与滕州青一般年龄,脸上虽灰蒙蒙的,却也看得出是个好模样的。
李白小曾言,金楼人极少与外界接触,故而针线技艺、纹饰图腾均是上古技法。
李白尘观他衣着虽然暗淡,料子确是极好。她又翻看他袖口的纹饰,领口针脚果然极为少见。
李白尘在包袱里翻着,找出一瓶清凉油般的药膏,扣了些抹在他的鼻下。
滕州青果然是给了她一包仙丹,此人竟慢慢醒转。
“你醒了?”李白尘朝他粲然一笑。
此人慢慢坐了起来,看了看李白尘,又看了看她的骆驼。
“你是……?”
“你给我托的梦呀?怎么还反问我?”李白尘又拿出清凉油给他抹,却被他拦下了。
“我的梦……?”此人沉下心并不多语,“姑娘误会了吧?活人还能托梦?”
“那就是你好命,菩萨保佑你。我方才在骆驼背上睡着了。梦里有人叫我救他,我醒来便在地上挖着,就挖出了你呀!”
“兴许是我与姑娘有缘份。”他上下打量李白尘,眼神有些古怪。
此人说着,从腰上取下一个方方扁扁的容器,咕嘟咕嘟灌了一通。
“你有水?!”
“你没有?”
“我的水丢了。被大风刮跑了。”
“你若不嫌弃,便喝我的吧。”
“不嫌弃!我有杯子!”
李白尘在包袱中摸索了一番,真的掏出了一个瓷杯。这是她与提安学的习惯。
这人给他倒上了一杯。李白尘一仰头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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