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你的毒解了?”李白尘复问他。
“解了。”
“那大人快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滕州青站起来就走,却想到正经事还未做,又回头道:
“我今日是特地来告诉你,这是本国师第一次启用这个国师,便害本国师受了不少屈辱,下次再有任务,万万不能再听你的了!你倘若敢有不满,便投拜到别处去!”
“行行行!大老远过来说这句话,你累不累!更何况是大王指派我投在你的门下!你有这冒险出来训我的心思,不如多提防提防那些媚药!”
李白尘也想站起来,却因穿的太多,一时竟怎么都站不起来。
滕州青看不下去,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提了起来。
“你过冬的衣服呢?!为何穿的这样奇怪!”
“给就我这么点钱,买了骆驼还能剩多少!多亏了在栉界时买了些衣服,要不然我早就冻死了!我才投在你门下,你便在金钱上这样苛待我!”
滕州青语结,他确实不够周到,只给她钱置办衣物。她却聪明买了骆驼。她孤身一人在沙漠里,确实不能少了骆驼。
滕州青伸手解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李白尘。
“算我疏忽了。穿我这件,里面那些花花绿绿的都脱了。穿这样多,还怎么走路!”
李白尘这才有了点好脸色。
“大人倒是知道心疼下属了?不过我不要你的袍子!”李白尘将袍子脱下来还给他,“这不是你原来那件紫袍,可是飞梦送你的?”
滕州青突然笑了出来,眉头也舒展了,嘴角也抬了起来:“怎么?有何关系?”
“你敢将她给你的东西送人!一来我不稀罕,二来万一被她知道了,小心你男宠的地位不保!到时候可别反要给飞梦下媚药!”
“你还敢说!若不是听你的主意,本国师会中此等下三滥的药?真是污了我的口!”
“是媚药污了您的口,还是飞梦的唇污了您的口?”
李白尘伸手在他的心口上轻轻拍了拍,大大取笑了一番。
滕州青被她一提,又回味出飞梦喂过来的一口酒,想起那女人的嘴不知道亲过多少男人,只觉得胃里翻腾,登时火气顶头,一把攥紧她这只惹人厌的手道:
“可是你弟弟告诉你的?还敢取笑我,信不信我……”
他话未说完,却听李白尘轻呼一声,两只眼睛拧在一处,水盈盈的眸子里似要挤出泪来。
“你怎么了?”滕州青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又想起她手上有生肌膏的气味,即刻明了。
他抓过她的手,将这十几个袖子一一挽起,挽到最内的几层,竟都被血粘住了。
李白尘怕见血,如此一层层翻看她的血迹,立时腿就软了。
滕州青忙搂住她,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低声斥道:
“哪里来这么重的伤?你为何不告诉白小?!”
李白尘一脸惨白:“这乌金骆驼十分别扭,这伤就是驯服它时摔的。”
滕州青这时候才意识到,她不是怕冷才穿了这么许多衣服,她是不敢看见这些血迹,故而层层紧裹,不让血迹渗出来。
“你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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