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救起李白尘后,又折回去救飞梦。飞梦本无什么危险,却在李白小的“保护”下危险重重,最后也落入了水中。

李白小趁着滕州青去救人的档口,将乌金人的货物全数扔入海中,乌金人会水,故而人人都敢下水。

李白小却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乌金人的饭食中下了些毒药。如此这般,乌金人下水后便难以上岸折损惨重。

当飞梦被滕州青救起以后,得知自己的族人死伤惨重,又哭又闹,好不痛心。

滕州青费尽口舌,终将那位千金小姐哄睡后,又被舵手唤去为李白尘正骨。

李白尘听后,心中也颇为愧疚。毕竟这是她出的主意,她自己受苦便罢了,却连累别个也受苦,却是不应当。

不过她也是好头脑,没一会儿又觉得,都是为柔安大王效力,哪里轮到她来愧疚了!

如此一想,愧疚之情全无,只剩下对自己的佩服。

毕竟如今的局面大好,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此刻李白尘正躺在舵手的椅子上,船上无甚零嘴,她只在地窖里寻到一些小虾干,吃起来居然又鲜又劲道。

“你倒会享受!”舵手常见浓捧着饭食进来了。

“常大哥,又吃饭了?”

“可是委屈你了?上顿饭怕是还未消化吧?”

李白尘笑了起来,道:“这小虾干实在鲜美,吃了一下午都饱了。”

“吃饭!莫再吃虾了。”

常见浓拿走了她的虾,将饭菜换到了她手上。

“今日居然有新鲜菜蔬?”李白尘看着手中的饭,饭上有一块鲜鱼,一些海贝,另有两条青菜!

“这是晒干的菜,用水泡了做的。因昨日你弟弟给了不少银子,故而今日给你吃好一点。”

“还是我弟弟知道心疼我!”李白尘欢天喜地的吃着饭,边吃边与常见浓聊天。

常见浓四十开外,在船上掌舵十余年了。他平日少言寡语,如今日日与李白尘待在一起,可真是为难他了。

李白尘吃着饭,心里对自己的弟弟也颇感自豪。她的弟弟竟在这短短几天中,就与常见浓交了朋友,而且还如此可靠。唯一的缺点,就是贪财了些。

“这是最后一顿饭。”常见浓手里握着舵,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什……什么?最后一顿?你想杀我?我弟弟才给你不少钱,你如今就要杀我灭口了?”李白尘口中含含糊糊得说着,一脸的紧张神色。

“李白小怎会有你这样的姐姐?我是说,明日一早就要靠岸了!”

常见浓觉得,这位姑娘的想法有些走了歪路,好多次他一句好好的话,她偏偏要理解成别的意思。

李白尘被吓的不轻,几粒米饭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现在听全了话,终于大大咳嗽了几声。

“你莫要吓我!我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吓坏了我,我弟弟可不饶你!”

“手无缚鸡之力?小女子?”常见浓回头看了看她,“我看你不简单!那位治你伤的看上去可不一般。”

李白尘知道他在说滕州青,便不再接话,安静吃起了饭。

“明日下船前,可不要忘记赔我的修船费。”

“什么修船费?”

“你弟弟将我的船折腾得千疮百孔,没叫你们赔一艘新的,算是客气了。”

李白尘眨了眨眼,心想应是在说李白小弄坏的那些门板船舷之类吧?

“好好好,你看我们几个,哪里像是赖账的人。”李白尘心里想着,总之都是花着滕州青的钱,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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