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州青见她不语,便道:“不错,此事只能你我几位近臣可办。我还听闻…你们在去祭台的路上,遇到了游盗?”
“国师是要……?”
“不错。游盗来自海外,在我大洲上只在幅途国与金楼沙漠之间行盗。何况他们确也是在此事中助了行如真,嫁祸于他们,并不冤枉。”
“如何不冤枉?我们柔安国与幅途国相隔数千里,中间更是横着一个难以逾越的金楼沙漠,故而对游盗只有耳闻,未曾亲见。那日施草蛇术的根本不是游盗,而且那也不是真正的草蛇术。”
“你如何知晓?”
“那一日有人布下蛇阵,那些蛇均是绿身赤眼的玉蛇,但玉蛇不会水,故而我们才阴差阳错掉入水中得救。”
“游盗本就是出没在沙漠之中,那么他们所用玉蛇做阵,也并无可疑之处。”
“非也!倘若游盗是时时携带着蛇,遇机施放草蛇术,那么平时要多少蛇笼装养,多少鼠兔喂之?游盗的祖先来自海外,他们的幻术奇就奇在,不用驯服任何蛇,而是就地取材。
“所谓就地取材,便是取当地的蛇布阵。大行国多水流,怎么可能这附近的蛇皆是玉蛇,皆不会水?”
滕州青此刻竟有些佩服李白尘。她只有九年的记忆,却知道这么多事物,可见这九年她过得不易。
“所以,我们上次遇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游盗,而是有人假扮游盗。假扮之人画蛇添足也罢,能力有限也罢,总之他们就是用错了蛇,露出了马脚。”
滕州青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佩服。
“如你这般说,是有些道理。”
“国师大人,与其冤枉那些游盗,不如冤枉金楼人!”
滕州青停下了手中的茶杯:“金楼人……”
“金楼人向来胆小怕事。那位云姬娘娘恐怕是个异类,不知怎么的就流落到我们柔安,辗转又去了大行。如今她已经被你的食脑虫制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那么嫁祸金楼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此事也确实有金楼人在内,只是金楼人平时鲜少露面,嫁祸出去只怕也去人相信。”
“我们只需找到一个真正的金楼人,使其在路上拦截黄金,还怕谁人不信?如果能挑起金楼与大行的争端,那么到时候大行腹背受敌,还怕行如真不做小伏低!”
“说的容易!金楼国神出鬼没,几百年都未曾露面,如何找得到?”
“有一位芸姬娘娘,必会有第二个!而且此事人多必败,只我们几人去办,说不定还有些胜算。”李白尘的眼中尽是狡黠,像一只会咬人的小狐狸。
“那么,如何才能找到金楼国呢?”
“入了金楼沙漠,哪怕找不到,总能摸到些边的。”李白称朝他笑笑。
滕州青忽而一下竟觉得自己差点入了什么幻境,竟觉得李白尘无比动人。
他暗下运功,却灵台清明,并未感受到幻术的控制。
他忙移开了眼睛,不再去看李白尘。
腹诽到:“这李白尘竟能用目光勾人……不是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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