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柔安内忧外患,倘若你在此刻建功立业,大王定会将太子之位还你!可你却只想着这个女人!”
“她今日不是已经帮我们扫除了一个‘外患’?况且,这次事件是父王拿来试探你的,我若以废太子之身太过招摇,难免给自己招来祸端。你仔细想想,大王素来多疑,此次若不是白尘许下愿望,你会许吗?你做得到吗?倘若你没有做到,你现在会是如何?”提安说的轻声,却字字有力。
滕州青心里明白,李白尘也是受大王之命而许下愿望,并非她自己的想法。她如今只是江湖上一个混混罢了,难道还会千里迢迢过来与他作对吗?况且李白尘早就忘却了前尘往事,他这么紧咬不放也实非大丈夫所为。
“你说得不错,我能有今天,我能办好此事,都有李白尘的功劳。九年前她本意并非助我,如今也是无心之功,并没什么可谢的!”
提安并不理睬他,只闭目念经。
“我们相识多年,你最好听我一句,离她远些!”提安照旧不理睬他,他却依旧像个老婆婆一半絮叨,“她这样的脾气,当初既然已经与你决裂,你又何苦再贴上去?如今这平安日子过着不好吗?”
是是非非,滕州青知道多少?
年年岁岁,提安何时能忘?
滕州青知道提安这几年都是这样的脾气,但凡说起一点他不爱听的,便是闭目念经、不发一语。
他叹一口气道:
“我知道你不爱听李白尘的坏话,我不说就是了。我只真心说一句,既然你心里爱她,便不要再牵扯她进来,叫她平平安安活一世不好吗?”
“她清醒了,想要找回自己。只要她想要,我便给。”他睁开了眼。
“你觉得李白尘真的想要?”
“也许她最后会发现不想要,但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帮她决定——”
滕州青早就知道说不动他。从他看见李白尘开始,他就知道,提安又要堕入地狱了。他恐怕是投错了胎,生在柔安这样的佛教圣地。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不恋红尘这样的事情,提安一件都做不到。
滕州青不愿他又为李白尘疯狂,他也不愿李白尘又卷入皇室纷争。
这女人天生就有搅局的能力。也许她的八字天生与皇室不合。
他恨李白尘。可他也明白,若非李白尘,也没有今天的他。
他们的车队很快就进入了柔安境内。
李白尘不放心李白小,也担心自己面见柔安大王会有问题,早几天就给她送了消息,可至今李白小还是未有露面,不知又溜去哪里玩耍了。
但这一路实在好玩又新奇,她没几天就把弟弟的事情忘在脑后了。
此日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前。
“云安客栈。”李白尘下了车。
此客栈有些破破烂烂,店小二也不怎么勤快,他们大队人马都进了院子,才将将迎出来。
“这么多人!小店住不下!”小儿一见这乌压压一对人马,毫不考虑便拒绝了。
“能住进几人?”总侍卫上前询问。
小二毛毛看了一眼:“六七人!”
“我们有二百来人,你这么大地方才容六七人?”
“没空房了,而且你们这么多马匹也没有草料啊!”
“阿克,算了,我们去前面半里扎营。”滕州青探出一个脑袋,他果然是一位待人宽厚的国师大人。
小二定睛一看,显然是认识滕州青,即刻换了一张脸面:“国师大人!原来是国师大架光临!小的舅舅曾受国师大人恩典!如今见了国师本尊,定要让小的好好报恩!”
“你舅舅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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