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朱总更直接,呲着烟牙笑道:“这些工作我并不关心,白经理定会处理得当。我关心什么,相信白经理明白的很!”

朱总是老狐狸,人老奸,马老滑,说起话来滴水不漏,白一城不住的点头,一个劲儿的称:“明白!”

朱总继续笑道:“聊了半天又谈到了工作,不说了,不说了,打球!”

离开奉市高尔夫球场后,白一城单独约访了老员工黄珊珊,地点在一家港式餐厅。整个吃饭时间,白一城只谈往事,不谈未来的工作,黄珊珊虽然耿直,但与白一城私交不错,一边喝着咖喱牛腩煲一边说起白一城曾经在幼儿园扮玩偶江湖救急之事,还有帮助她搬家一事等等

白一城摆摆手,笑称都已经过去了,然后望着满是鱼尾纹的黄珊珊缓缓道:“珊姐以后有事尽管说话,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女人不容易,尤其是像你这样还一直单身的女人。”黄珊珊表面毫不在乎,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一顿饭拉近了二人的私人情感,离开茶餐厅时,白一城抢先结完账,故意匆忙的告别,黄珊珊问所谓何事?

白一城解释道:“稍有要约见一个老同学,我这个好友工作也算踏实,可公司各个部门都在裁员,他不比别人的资源多,也不比别人的人脉广,所以结局很尴尬:清闲了半辈子,蹉跎到了中年,突然被公司无情的轰了出去……”

白一城的一个谎言,却让黄珊珊心里翻江倒海,她一边摆手告别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如果继续混日子,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落得个淘汰出局的下场?

白一城回到奉市稳扎稳打,攘外安内,积极与总经理靠拢,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但赵一帆的日子不太好过,白一城携带家人离开枫州后,自然无法干预枫州工作,虽然荣升省公司市场部经理,但手再长,也伸不到王秀梅的地界上。小花匠礼品商行的订单越来越少,孤傲的小花匠利用白一城在枫州的关系开始公关,还借用铁军的资源疏通各营业单位的关系,可人走茶凉是亘古不变的真理。白一城调离后,赵一帆疏于打理,导致王秀梅把方案礼品的这部分利润夺了过去。

今天是星期一,赵一帆穿着米色风衣,拎着新款蔻驰手包走在熙熙攘攘的礼品一条街,每家店面的生意都挺不错,只有小花匠礼品商行的生意略显惨淡。

店里的几个文员也让赵一帆很生气,一个哼着小曲玩着手机游戏,一个给男友煲着电话粥,走到柜面,还算不错,第三个文员拿着笔认真的写着什么,赵一帆以为在核账,可走进一看,竟然是画着铅笔素描画。

性如烈火的赵一帆“啪”的一下就把纸抢了过来,刚准备撕掉,发现纸上画的女子很是眼熟,仔细一瞧,铅笔画女子长的十分俊俏,过肩黑发随意的盘在头顶,眼睛不大,但精灵有神,颧骨和鼻尖儿都微微凸起,一口整齐的白牙很是惹人喜欢。

画中女子竟是赵一帆本人!

赵一帆没有撕掉白纸,而是团成一团扔进纸篓,喊了一句:“下班!”

“赵老板,真的可以下班了吗?”

“没听清吗,我再说一遍:下班!”赵一帆把手提包扔到柜面,愤愤道,“以后也不用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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