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婆子憋了那么多年，如今已破罐子破摔。在她觉得，还不如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别说了！”石老头子有些生气，感觉潋婆子这话说的太过伤人，所以他责怪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潋婆子自然更加不乐意了，朝着石老头子就是一个白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往日同我说的猜测也都不当回事了？都是放屁？”
“你！”石老头子被话语呛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气的那叫一个大喘气。
林子墨微蹙眉头瞧着昏迷中的青小衿，心里格外纠结。
“好了！”
林子墨顿了下，继续道：“他死了，为了救我们几个，他把蔷薇给杀了！小衿是因为生孩子而死的，他不仅为了救小衿，更是为了救石爷爷和我。”
原本两个争吵的老人瞬间安静下来。
尤其是潋婆子，一时之间魂身微微颤抖，哑口无言。
石老头子毕竟经历过死亡，也知道当时局面如何，声音哽咽道：“他他可有什么遗言？”
“有，让我照顾你们，还有孩子的名字倬青林，倬是他，青是小衿，林便是我！我欠了他一条命，偶不，是我们都欠了他的命。”林子墨每每想到那日倬北洋的逐渐虚弱的身影，便满心疼痛，本该去死的人是他。
“怪怪不得你死活都不让孩子跟你姓林。”石老头子身子一颤，险些没站稳，碰到一旁的桌子，使之上面的茶具叮当作响。
潋婆子也一阵唏嘘，原本她那刺痛人的话语本就是为了激发林子墨说出实情，可如今林子墨真的将一切都告知了，她反而心疼起林子墨来。
“子墨！”潋婆子往他身边飘近了些，有些为难道，“对对不起！婆婆也不是有意说这么伤人的话语，只是只是我太想知道少爷的情况。可如今”
说着，潋婆子终是说不下去了，血泪瞬间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的如同塞了一颗鸡蛋般，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事！”林子墨倒是不介意，罢了罢手，“是我的错，是我想事情不够周到，只想着告诉你们倬兄去云游了，寻思着可以让你们不那么伤心。可我当时一心只祈祷小衿能活过来，实在考虑不周，疏忽了许多事，才造成了今日这般孩子叛逆，你们质疑多年的心病。”
“不是，不是，是我们的错！”石老头子连连罢手。
“子墨！”
突然，青小衿眼角一抹温热划过，沙哑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
两位老人和林子墨都为之一愣，齐齐看向病床上的青小衿。
“你你醒了？”林子墨紧张的牵起她的手，有些语无伦次。
“太好了，太好了！”潋婆子瞧着青小衿缓缓睁开双眼，瞬间止住血泪，高兴的不得了。
石老头子自然不用多说了，激动地早已说不出话来。
“子墨，你说我还能找到他么？”青小衿湿润的眼睛齐齐看向林子墨。
她记起来了，所有的事情她都记起来了。
当年之所以记忆全失，怕是都因为鬼火婆婆欺骗她倬北洋死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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