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这个是自然的,下官无用,才没能压制住这些流匪乱贼,让他们这样猖狂。”钱忠赶紧认错。

“大人可别对号入座,大人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鉴,不过是一群难治的匪徒,怪不得大人的。”姜诚见他这样,有赶紧将他拉了起来,笑着安慰道。

钱忠擦了一把汗,不敢再多言语。姜彧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忠:“明天我们就要去见识见识这沧州的匪徒了,那就从西寨开始吧。”姜彧像早有预料一般,见到钱忠脸色一变,更是直接就豪爽地笑了出来,“听闻那里是这群土匪的老窝,也是他们最常的聚集点,大人放心,本王一定将这群祸害铲除干净。”

钱忠听了他的话,方才稍安下了一点心,逸王此次前来,本也只是为了安定民心,皇上是给他派了兵的,解决那些人自然是小菜一碟,想来很快就能离开。

这样想来,皇上也只是为了给逸王殿下安一桩功劳,好让他能够真正的参与朝廷。皇上对逸王殿下是真的好,可据说以前皇上宠爱逸王正是因为逸王无欲无求的心,不知等他也开始参政,皇上还能否和以前一样。

姜彧回到房间的时候,楚意之已经睡着了,安静的躺在床上,睫毛蝶翼一般盖在眼上,安静下来的她就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可她平坦的肚子里已经为他孕育了一个生命。白苏方要给他行礼就被姜彧拦住,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白苏便悄声出了房间。

姜彧看着她,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突然就蹙起了眉头,似不舒服,又很快舒展。他将手附在他因踢开被子而露出来的小腹上,轻吻上了她的脸颊。楚意之的眼睛眨了眨,似乎被他的动作闹醒了,她的眼睛还没有聚焦,只模糊地感觉是他,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姜彧。”才又睡去。

姜彧无奈,被她温声细语的两个字撩拨得难以安睡,而罪魁祸首却在他怀里睡得安稳,还时不时就着他的身子蹭两下。

夜里,风从门缝中袭进,将灯火吹得忽明忽灭,像蛇吐出的信子,在牙尖上淬着毒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人咬伤。

少有的几间房间的灯并没有熄,白天还一副谄媚阿谀的钱忠换了个人一般,全然不见白天时的切切诺诺。此时的他正面目严肃地与下属商谈着什么。

只听见那个叫樊毅的声音:“大人,我们真的要任由他们在这里呆这么久吗?万一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我怎么会不知道,周也他们简直太猖狂了,我也没有办法,将朝廷的人招了来,现下只能静观其变了。”钱忠道,他的眉头一直皱着,现在的表情严肃到让人忘记了他肥腻的身子,在眉峰间竟能看出一丝硬朗之气来。

“可他们明天就要去西寨了,要是没有察觉还好,可就怕万一。”

樊毅显然是没有注意到钱忠此时的心情,他本来就已经足够焦躁的,这一句话更是直接将钱忠的火点着了:“净说些废话,我也知道那个地方不安全,你明天且看情况,若是有任何变化,就给他们施点绊子。”钱忠笑得奸诈,将嘴附在了樊毅耳边,悄声嘱咐他。

“对了,你去打听下今天在逸王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注意着点,不要打草惊蛇。”钱忠像突然想起来一样又道,瞳孔向内缩了缩,带着方才没有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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