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缺闻言茫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愈发觉得娘今天是吃错药了,横竖看她哪都不顺眼了。
李承乾却春风得意的笑道:“没关系,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声音饱含喜悦,语气宛转悠扬,宠溺之情溢于言表,每个字都刻意拖长了尾音,保证能铿锵有力砸进一侧江曾的耳朵里。
李承乾说完拉着小缺与江曾擦肩而过,眼尾淡淡一挑,抛给江曾一道气死人不偿命的挑衅目光,拉着傻姑娘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走回别院的房中,关上门,李承乾方才想起要把这个险些红杏出墙的丫头片子浸猪笼的事来。他转回身逼近两步,高挑的身影将小缺笼罩在一扇门板上,道貌岸然的问:“你昨晚答应给江曾当媳妇了?”
小缺一听媳妇二字,顿时头大如斗,昨天娘跟她絮絮叨叨嘟囔了半宿,张口闭口都是她给江曾当媳妇以后日子会有多好,硬是不让她睡觉,她支着困倦的眼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睁着眼睡着了,只点头如捣蒜的配合了娘半宿的滔滔不绝。她忘了自己答应还是没答应了,不就是当个媳妇吗,为什么娘和老大都跟吃错药了一般,昨晚还好好的,一早就挨了娘一顿胖揍,还有老大这眉毛,挑得快跟铡刀一样了,这是想铡谁的脑袋呢……
“我记不得了……”小缺诚实的回答。
老大对这个回答显然不甚满意,闻言不但眉毛挑得像个铡刀,眼神也跟着磨刀霍霍,小缺一个激灵,脑子里灵光乍现,发觉自己好像就是这那头待宰的羔羊……
“你前几日答应给我做媳妇的事,自然也记不得了……”李承乾问的有一搭没一搭,眼神从小缺细长的脖颈缓缓游走到她微微隆起的胸前,停留的时间恰恰卡在风流和下流那点微妙的不上不下之间,目光忽而小人忽而君子,蜻蜓点水般飘忽不定,一看便是刚刚失足踏入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混混行列,外强中干藏头露尾,离采花大盗的成熟老练没皮没脸还相去甚远。
他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小缺前襟的衣带轻轻一拉,罗裳轻解,露出女子光洁柔软的半个胸脯,只剩一件浅粉色丝质轻薄的里衣。说起来这衣服还是数月前他带小缺在宁南小镇最大的绸缎成衣铺子里买的,他猜想女孩子贴身都需穿类似这样的衣服,便红着耳朵随便指了两套,掌柜笑呵呵的包好了递给他,他胡乱塞起来便落荒而逃……
他君子谦谦躺在和衣而卧的小缺身旁时,漫漫长夜能入梦的时刻寥寥无几,和一地月光相看两厌,也不是没想过这丫头只穿那件里衣时会是什么样子。只是他们阴阳两隔前,他说了那么一句绝情的混账话,他实在不确定这丫头一朝大梦初醒后,会不会原谅他。若现在一时把持不住与她成了好事,怎么想都有些趁人之危的下作滋味,万一她因此而更不原谅自己,岂不更是雪上加霜……
从帮她宽衣解带那一刻起,李承乾的目光便没有再离开小缺的面孔,他面颊微微发烫,敏感的耳朵红出一番别具一格的境界,他小心将目光锁在小缺脖子以上的部位,不越雷池半步。
“媳妇要怎么当,我先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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