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踪一个?”肖旻没好气地看向余畅,“玩儿我们呢”

“先别急。”余畅暗示他淡定,然后又问那管家,“江先生何时失踪的?”

“昨天晚上。”管家的声音听着有些许慌乱,“先生吃过晚饭,说是要回书房处理些公务。让我们都不要去打扰他。可是半夜的时候,地下室又有动静,于是我便去找先生汇报。可怎么都找不着人。这位先生,你来过江家,也知道这栋宅子的秘密,所以,先生从未如此没有半句交代就不见人的。我们也很急,正在尝试各种方式找他。”

听到管家的话,余畅低头思索着,难道是江弈秋被那些人抓去了不成?

“那江奕衾,也就是裴清的妈妈还在吗?”

“在的。还在地下室。”管家点点头。

余畅和肖旻两人默契地点点头,然后说:“带我们去看看吧。”

“是。”

管家江巡带着两人一路朝江奕衾所在的地下室走去,余畅是第二次来了,也就没有之前的那份好奇。肖旻倒是对这江家大宅子很感兴趣。他跟江弈秋认识也有好几年,但其实也算不上多熟。肖家的生意一直是由肖远博在打理。而江弈秋就是肖远博介绍给肖旻的。外界对于肖家并不是很熟悉,但一提到肖氏集团就都会露出钦羡的目光。肖氏是最先在威城做地产生意的,很多人只知道这肖氏低调而神秘,但实力却不容小觑。而且作为世代传承下来的豪门,跟天恒集团蒋易平这样的简直不在一个等级。肖远博为人也很低调,生意做得很大,但也没有忘本。威城几乎近半的孤儿院、养老院都是肖家所办。其中就包括余畅从小长大的富佑孤儿院。当然,这件事余畅自然是不清楚的,他也从没关注过。

“想不到江家还有这么个地方。”肖旻摸了摸灰暗而潮湿的墙壁说道。

“不瞒肖家少主,这里原本只是江老爷用来藏酒用的。只是后来……”江巡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余畅和肖旻都知道,只是后来用来圈禁自己的女儿了。

说来也凄惨,大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聪明、美丽、温柔、善良几乎所有世家小姐该有的优点她都具备。难道就是因为太过完美,所以才会天妒红颜,最终落到个如此下场?

肖旻当日也看到了江奕衾的样子,到底是何人那么歹毒竟把凤凰血注入江奕衾的体内?难道会是张丹阳的父亲卫继恒?

“哎,余畅,你说,会不会是卫继恒干的?”肖旻突然从后方扯住余畅的衣角问道。

余畅没有停下来,就那么边走边任由他扯着:“不会。”

肖旻没想到余畅竟然那么笃定,但转念便立即意识到,他只是信任张丹阳的为人罢了。

“虽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但不代表有其子必有其父吧?再说了,我之前就听说过,凤凰神力可没有遗传一说,只有上代死了,才会度化给下一代。否则,凤凰永远不会死。张丹阳还未觉醒就因为他爹其实并没有死,那这凤凰血怎么会跑到江奕衾的体内去?凤凰这么强大,除非先古一级,不然谁能逼迫的了他?”肖旻说。

肖旻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但这让余畅怎么能接受。若是他说的是对的,张队和裴大哥就是仇人了,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正在两人交谈间,余畅又再次站到了那扇巨大的精钢锻制而成的大门外。明显这门曾经受过重创,上面是这几日留下的重修痕迹。

“小姐回来后就不似以往那般了。我们都很怕,她撑不了多久。”江巡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通过一旁的瞳孔扫描打开了大门。

这时,引入眼帘的依旧那是满墙的抓痕,还有各种新旧不一的铁链。肖旻自是第一次看到这如修罗场般恐怖的场景,他开始同情裴清的母亲。一个女人,一个世家小姐,就被长期关在这种地方。这是怎样的恐怖和绝望?

江奕衾现在已不像之前那般被吊在中间,而是像死了一般趴在屋子的正中间。余畅没看到她一次,心里就像被刀剜了一次。要是裴清看见,他无论有多恨她当年的抛弃,也会心痛死吧?

一个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竟宁愿自己承受巨大痛苦,这是多么的伟大。这样的母亲,不该受到这般折磨和误解。

“她的伤……”余畅看了看一旁的江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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