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唐心手指都在抖:“不然应该怎样,眼睁睁看着夭夭死吗!”

君幕抿着唇:“那也不行。”

“其实你们也不必如此难过,法子不只是一个。王爷知道的,只是最简单的罢了。”陆离抿了口茶,道:“还有一种,只是比较繁琐,耽误时间也很长。”

随唐心重新燃起一点希望:“还请前辈告知。”

“找到下蛊那人,再吃一吃由下蛊之人的蛊虫。雌雄两结合,催动蛊虫,将那只母带出来就可以。”陆离轻轻颦眉:“只是如今十多年过去,下蛊虫那人活着在没都是不知,谈何找到。所以我方才说王爷知道的是最简单的,相比于一个母体,这方法不知繁琐了多少。”

“天大地大,十多年过去,上哪儿去找。况且当年下蛊虫时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伯父伯母都未察觉。”随唐心眸子一暗:“夭夭已经不能再等了,就用第一个法子。我身强体壮,到时候撑到半年就告诉夭夭我是得病没的,她就不会伤心了。”

她说的疯疯癫癫,眼眶红的吓人。

画雅芙听不下去了,不轻不重的弹了下随唐心额头,“你才多大了,命都不要了。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到时候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命是用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换来的,你让她如何活下去。贵有命,得之重。这法子你别想了,不可能。”

随唐心着急的想哭:“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夭夭没了啊。”

画雅芙将她搂进怀里,“没事的,夭夭人这么好,老天爷不会这般无情。”

说是好,说是无情。随唐心却是不信的。在随家不比其他家族,他爹爹可是盟主,自小到大见多了悲欢离合,是是非非。什么天灾人祸,横祸在前,人在这些东西面前显得如此这般卑微渺小到不值一提。

随唐心无声呜咽两句。

陆离也是轻轻叹气,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当年连桃夭中蛊都不知,现在又如何去找下蛊之人。

气氛一时静默,君幕抿口茶,只说散了吧,明天回皇宫。

画雅芙不怎么放心随唐情绪,便跟着她回了房间。

随唐心草草洗漱好后便上了床,屋里静静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忽然怕了自小一直喜欢的静默,若是桃夭在这里她肯定是有话说的,即便她不说,桃夭也会拉着她聊聊小家常。

这段日子因为桃夭时常晕倒,从而精神紧绷,如今她对任何一件事,一个人敏感的不行。

画雅芙端了碗小米粥进来,许是想的出神,随唐心是连门也未锁上的。

“吃点东西吧,一整天了,身体吃不消。”

随唐心没有说话,侧躺在床上,背对着画雅。周围气息都很弱,仿佛真是睡着了。

画雅芙晓得她是未睡的,便端着粥食过去,坐在床边,隔着薄被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多少吃点,乖。明天还要赶路。”

随唐心默默扭过头,眼眶红红的,显然方才是哭过了。

画雅芙柔柔笑着摸了摸她的眼睑,轻弹了下:“明天你的眼可要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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