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最后的最后

闻言,苏望舒向任庆宁看去。

任庆宁问他:“那时你在山上吗?”

苏望舒摇摇头。

“我知道庄泽坤是在的,但他没有参与,我也在,”任庆宁低头凝视着箱子,“当时山上管事的是刘师伯,他觉得不,是我们都觉得谢东是危言耸听,是想借此事插手山上的事务。谢东虽然带人过来了,但只被安排在外围,最后也只是象征性借了把剑给他们,那把剑”

钟言和汪瑾对视了一眼,没有开口。

“后来呢?”林顺安问。

“后来后来他降临了,刘师伯启动阵法,将他困住了,原本的计划是,困住他后,大家一齐出手,将他的力量压制到最低,然后牧荑驱动那把剑,将他杀死。计划进行的太顺利了,他一下便被禁锢住了,这更印证了我们的想法谢东故意夸大了他的危害。于是刘师伯动用了主峰下仙人留下的禁制,试图将它封印”

“为什么?”林顺安不解。

“那把剑在剑冢里安静了很久了”任庆宁又接上了之前的话,“牧荑去取剑的时候,那把剑似乎低鸣了一声,这是我师父和我说的,他说牧荑若能在山上静心修炼十年,她真有可能真正地拿起那把剑,而在当时,她用秘法驱动那把剑,代价是她的命,一条命也许还不够。刘师伯也许是过于信任主峰下的禁制,”说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那是仙人留下的禁制。”

林顺安明悟了任庆宁的言下之意,“他不想牧荑送死吗?”

“大概吧,他或许觉得牧荑牺牲性命成就谢东的野心,这不值得,当然这些也都是我事后的猜测了,”任庆宁抬头看着苏望舒说:“刘师伯判断错了,禁制发动的那一瞬,主峰下封印的妖魔不知怎么的都逃了出来,节奏一下子被打乱了,他抓住了那一瞬的阵法松动,展露出了真正的实力来。”

“他是什么样的?”林顺安问。

任庆宁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不知道,只是一个黑影,他曾往我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瞬,我身边的一切都变了。”

林顺安不解:“变成什么?”

“像是画卷裂开了,身周灰茫茫的一片,而我仿佛坠入了虚空之中,静,很安静,一丝声音都没有,绝对的静寂,眼前是一片灰色,其中浮动着许多极细的白色光束,正以某种玄奥的节奏震荡着,聚拢再扩散。”

“我的身体和意识也随之晃动着,变得很薄很薄,去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念头,我沉浸在光束中,感觉去到了归处。”

“然后呢?”汪瑾问。

“然后,然后”任庆宁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下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