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虞候大叫了一声,一群仆人押着一个衣装粗俗的姑娘来到蔡夫人面前。

郝汉一看,眉头锁定。这个姑娘自己认识,就是今天早晨在胡同口用扁担挡住了自己通往厕所之路的那个泔水西施。

虽说蔡京是四大奸臣,但也在明面上懂得一些道理,否则也不能称为书法宋四家之一。也因此,蔡夫人自小受到过严格教养,她见了泔水西施,轻声喝道:“你来我家做工,我从未亏待你,你且跟我说实话,蝴蝶玉璧是不是你偷?”

姑娘吐一口气硬生生的道:“夫人,我识字不多,你说这名字我能听出来是个宝贝。但名字这么长我记都记不住,也没听说过,你虽然是中书夫人,但是也不能赖我偷。”

“你在跟谁说话呢。”

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喝道。

郝汉转头一看,原来是谢都管回来了,他脸上涂了膏药,包着一块布,只露着双眼和口鼻,但眼神却凶狠狠的。郝汉止不住想笑,心想这谢都管真是轻伤不下火线,都成这样了,还要在蔡夫人的面前逞强。

忽的,急先锋的急性子又上来了,郝汉便哈哈大笑,对着谢都管一挥自己手中的大老鼠道:“都管,你不好好的养伤,是不是还想再和这老鼠来一次最亲密的接触。或者是最深度的一次接触。”

谢都管听得,只得绕着郝汉,畏惧着来到了蔡夫人的身前,指着那个泔水西施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中书府的规矩。王虞候,给我打她。”

王虞候得了显露自己的机会,抓起来一根木棒便照着泔水西施的屁股打两下。

“我只是个挑泔水的,不敢偷。”姑娘顿时连连叫苦,眼泪迸飞。

郝汉见泔水西施是梨花带雨,不由的心疼则个。见王虞候用足了他吃奶的力气照着她的头要打第三下。一下急先锋爆发,径直冲过去,用自己的右臂挡在她的头上。

噼啪一下。

王虞候手中的棍子正打在郝汉的胳膊上,郝汉的胳膊的没断,但是棍子却断成两截。

王虞候顿然怒目而视道:“索超,刚才我说你你不怕。但现在是蔡夫人的事,你还敢以下欺上?”

被这王虞候挑拨的,蔡夫人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就啧啧道:“索超,念你常来帮我捉老鼠。我不怀疑你,你却又管我的事?”

郝汉根本不理睬王虞候,只是把泔水西施挡在自己的身后,转头对蔡夫人道:“夫人,都说我是急先锋。今天,你怎么比我还急起来,没有细问,就纵容下人开打。若要是传出去,可是有损夫人的名气。有损夫人的名气就有损梁中书大人的名气,有损梁中书大人的名气,说不定就有损当朝蔡太师的名气,若是传到了皇上那里,说不定,就会有损蔡太师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损了…..”

“行啦,行啦。”蔡夫人皱着细眉毛摆手道:“我刚说一句,你给我说多少句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呢。”

郝汉便将早晨自己和这泔水西施遇到的情况说了明白,又坦白当时自己和她发生争执,保证她绝不可能偷得那蝴蝶玉璧。

谢都管唯唯诺诺又插嘴道:“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现在还怀疑你们勾结呢?”

郝汉急脾气又起来,把泔水西施拉起来,表示这姑娘没有任何机会偷东西,必须放她,现在就放。对她道:“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拉着姑娘现在出去。

谢都管冲过来拦挡。

郝汉被急切冲昏了头,用手一推,便将谢都管推出五米多远,摔得一身疼痛。

谢都管爬到蔡夫人身边叫道:“夫人,我是你的老督管,都说打狗还要看出人呢,他索超打我,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也不将中书大人放在眼里。更不把太师大人放在眼里啊。”

郝汉一听,我去,你这都管真是现学现卖,竟然从这里学会了排比了。

泔水西施忽然低声道:“急先锋,你在这里救我,我诚心谢你。但不要影响你前程。你还是把我交给蔡夫人。”

她这么一说,反倒撩拨得郝汉心中更急,管不得什么夫人,什么中书,什么太师,什么七十三八十四的,拉着她就走。

“是谁,看不起中书啊。”

却见梁中书大步从外面走了过来,问蔡夫人道:“我们要请客,难道还没准备好么?在这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

谢都管一见正主来了,见了救星一般,抢在蔡夫人前面,添油加醋的将郝汉所犯下的罪行数落出来,大将急先锋的脾气秉性修饰的罄竹难书。

梁中书听罢顿时恼怒,对郝汉喝道:“索超,你虽然武艺超群,对大名府巨大贡献。但你冒犯夫人,又冒犯我,恐怕要是太师来了,你还要冒犯他。这脾气,如果不教训一下你,实在是改不了。今天暂时免掉你职务,不许再去教场。你想拉着这女子走,你就走。我随时叫你你就得随时到,要是来的慢了,便赶你出北京。”

蔡夫人嘿嘿一笑,眼里满是风骚。

郝汉没有见到蔡夫人表情,被梁中书这通排比弄的心中叫苦,自己到了还是罢免了职务,好在是暂时的。自己先和泔水西施回去,等有机会再抓紧时间复职。

“还不快退下。”梁中书对郝汉喝道。

郝汉拉着泔水西施一直往外走,到了门外便问她住在哪里?

“杨桥村。”女子说完了却道:“不是,难道你还要送回我家?这,不用了吧。”

郝汉还没有等她的话飘到自己的耳朵中,便拉着她往西边走了半里。自己曾在这里雇佣过马车和车夫,见一个熟悉的车夫在,便将泔水西施送了上来,让车夫径直去杨桥村。

本来泔水西施说是在平坦的大路走。

郝汉急得哪里听她的,让车夫抄着坑洼泥泞的小路来到了村子里,给了车夫钱,便跟着她来到家里,却见三间茅屋,陈旧破败。

郝汉急不可待,抓着泔水西施便来到房中,将她放在炕上急切的问道:“今天那个畜生打得你屁股两下,疼吗?”

泔水西施眨眨毛茸茸的眼睛,摇头表示不疼。

“咔咔,咔。”

郝汉因为担心得她急切,事先毫无提示与征兆说明的,一把将她的屁股后的裤子撕开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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