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夜色愈浓,月华倾洒在这一座古老的建筑,显示去其悠久而厚重的历史。
外面,阵阵丝竹锣鼓声响起,打破了藏经阁的寂静。
夏云墨阖上书籍,走出了藏经阁。而在藏经阁外,方丈和一群和尚已经在外等待了一个半的时辰。
走廊中,二十来个和尚有序的排再一起,安静无比,连呼吸声似乎都极为压抑,似乎是怕打扰了夏云墨看书,等待夏云墨走出来后,才稍稍舒了口气。
夏云墨走出来,方丈合十道:“妖魔横行,扰乱天下,请世尊伏魔。”
众僧也是低眉垂目道:“请世尊伏魔。”
夏云墨点了点头,朝着大雄宝殿走去,其余僧众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乐声是从山门外传来,丝竹声中夹杂着钟鼓声,倒也显得悦耳。声音越来越近,已然能够看到一群浩浩荡荡的人马朝着少林寺走来。
这一群人手里拿着火把、锣鼓、短笛还有一些帆布,远远看去,倒像是给人做法事的队伍。
人群走到少林寺的山门内,距离大殿十丈的距离便停了下来。有十来人齐声说道:“星宿老仙驾到,少林弟子,还不快些来跪接。”
这话音一停,咚咚咚的擂起鼓来,鼓声响彻整个少林寺。鼓声敲完,又敲了三次锣,方才有有十来人道:“恭迎星宿老仙弘扬仙法,降妖伏魔。”
大雄宝殿中,夏云墨对此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倒真不愧是丁春秋,其余的不说,面子功夫是要做的十足,排场大得很。
紧接着,又有五道人影,踏着人头,从远方飘落。
这五人轻功都极为不错,卖相也不俗,皆是俊男美人,即使是有年迈者,也是白发飘然,卓尔不群。
他们站定身子后,躬身说道:“星宿弟子张雄、阿紫、阿青、力高、古道恭迎老仙。”
这五人,便是星宿派的弟子,亦是丁春秋的左膀右臂。
随后,又一队弟子出列,举着各色旗帜,分列两旁,上书“星宿老仙”、“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威震寰宇”等等字样,在一片丝竹鼓锣声中,四个壮汉抬着一辆华丽的轿子走了过来。
在轿子上面,坐着一个老者。这老者面色红润,满头白发,下颌三尺银髯,童颜鹤发,有着说不出的潇洒之意。
此人,正是丁春秋,如今扰乱天下的魔头。
丁春秋原本是半躺在轿子中,眼眸半阖,忽然睁开双眸,朗声道:“少林寺那老和尚可在?”
他闭着眼睛,不言不语时,给人一种缥缈感,如若图画中的神仙人物。可这一睁开眼睛,却是杀意凛然,更带着几许狰狞之意。
虽然并未大声吼叫,其声音却是犹如洪钟大吕,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显示出其内功精妙高深。
方丈从大雄宝殿中走出,其余和尚也紧随其后。
走出大殿后,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今日本寺不接待香客,若是丁施主要烧香拜佛,请另寻寺庙。”
丁春秋冷哼道:“谁要烧香拜佛,我来此处,是要通知你们这些秃头一件事。”
方丈道:“丁施主请讲。”
丁春秋道:“从今日起,少林寺便要改名,以后就叫做“星宿少林分舵”,所有的香火灯油,武功秘籍,我占七层,其余的不作管理。”
方丈摇了摇头道:“此事便是我们答应,大雄宝殿中的菩萨佛祖也不会答应。”
丁春秋忽然间须发飞扬,面露狰狞之色,杀气腾腾,带着几许寒意说道:“若菩萨不答应,那就杀了菩萨,若是佛祖不答应,那就弑了佛祖。若是你等光头不答应,那就统统砍了脑袋。”
方丈面容平静道:“丁施主,施主你如此行为,便是入了魔道,魔性之深,已非佛法能够度化,生则沉沦苦海,死则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丁春秋哈哈大笑,笑声穿透黑夜,刺耳非常:“我死之后,会不会沉沦地狱尚且不知,但我敢保证,今天夜里,少林寺就会化作人间炼狱,尔等皆是地狱厉鬼。”
在这时候,丁春秋整个人的气机外放,所在之地,光线扭曲,尽皆化作最深沉、最绝望的黑暗。
在这方世界的丁春秋赫然迈入宗师的境界,气机如同潮水般释放,气机与天意结合,再加上一门邪门n的运转,让他整个人显得尤为可怖,。
而在丁春秋的四周,那些星宿派弟子受到气机余波影响,只觉得自己好似在黑暗的浪潮之中,口鼻难以呼吸,所见、所闻、所触皆是一片虚无黑暗,心头不由得生出失望、绝望、悲伤等负面情绪。
光是这些被波及的弟子便是如此,更可况直面此招的和尚,纵然有所抵御,但绝大部分的和尚也只能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这一招丁春秋可谓是屡试不爽,虽要消耗他不少的精神力。但向前老和尚的一番话激怒了他,让他心头为之愤怒。
可等丁春秋仔细看去,却是不由得一愣。那老和尚和一些首座面色平静,波澜不惊也就罢了,毕竟这些老和尚武功极强,精神也是极为强大。
可他身后那些完全不入流的小和尚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个个安静祥和,无悲无喜。
“佛门清净地,又何必打打杀杀。不如各位坐下来,坐而论道,指不定还能互相印证,有所收获,最后白日飞升。”
一个温和有力声音从和尚堆里传来,一群和尚纷纷低着头,露出尊敬之色,口称“世尊”,齐齐让开了一条道路,而一个人影也缓缓从后方走了出来。
这却是个青年公子,相貌俊秀,嘴角含笑,一双眼眸却出乎意外的深邃。
夏云墨看了看略显懵逼的丁春秋,心头暗自发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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