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郊区一座破旧的小楼里,苏易喝着酸辣味的鳝鱼汤,吃着油条,看着元盖跟这位有些半秃的大汉一大早就在哪儿拼酒。

“老元,上次输给你那是我身体不好,刚受过伤,这次再来,谁输了喊对方大哥啊。”

大汉说话一口京片子,但是改变不了还有一股特醇厚的泥土味,让人感觉到他的普通话不那么标准。

“三墩子,你别不服气,我们不是喝了一次了吧,除了我喝第二场跟你第一场拼的那次,咱俩一起醉倒了,剩下我输过么?”

元盖打开面前的玻璃瓶二锅头,酒有些微微黄,似乎不是后市经常见的那种勾兑酒。

三墩子是陕北人,喜欢喝一口烈酒,元盖祖籍是衫东,也是出擅饮者的地界,著名的武二郎三碗不过岗已经家喻户晓。

苏易是第一次见一口白酒一口油条,夹着几根咸菜这么拼的,他把自己的豆浆油条吃完,默默的搬着板凳,往后撤了撤,远离了战场。

两瓶二锅头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消灭了,让苏易诧异的是,两个人竟然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开始谈起了正事。

“三墩子,这次准备去你老家,我记得你跟我吹牛,你在老家关系挺广的,转业的领导兄弟都不少,能造飞机大炮,还有能造汽车的。”

元盖没着急打开第三瓶,三墩子一把抢过元盖手里的瓶子,稍微用力,就把瓶盖打开。

“什么吹牛,我说的都是实话好吧,老子当年在部队的时候,那时什么身份,那是团长啊,老领导专业到地方的,最少也是个处级干部,还有副厅的,跟我三墩子什么关系,老铁。”

往自己杯子里倒满酒,又往元盖杯子里倒满,三墩子接着说,

“说吧,到西北什么事儿,只要不违反纪律,什么忙我都能给你帮上,我记得你最近到什么加工厂去了,给汽车加工配件是吧,西北那边我确实有个关系在汽车厂,但是那个厂一年造不了多少汽车,卖不出去,你就算是给他们厂加工配件,估计混口饭吃都难,不如我给你介绍介绍别的门路,搞煤炭运输怎么样?多了不敢说,给你一年弄个几万吨煤还是能保证的。”

“喝!”

元盖没说答应不答应,就着咸菜,一口把杯子里的一两多白酒下肚,

“我啊,这次就冲着你这个搞汽车的关系来的,我们不是求他给点生产配件,你不是也说了么,他们的产品不大行,没什么销量,这厂子干着也不赚钱,有没有卖的打算,准备卖多少钱?”

“我了个去,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等等,让我冷静冷静,你是说你要问,他们厂卖不卖,你准备把他们一个汽车厂买下来?”

三墩子的酒杯已经空了,但是却没有再添酒的意思,元盖带来的这个消息,让他根本不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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