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之后,朱由检便再也不吃,而是有气无力的说道:“卢象升该杀!新军逃离了大半,不但中兴无望,还为流寇送去了那么多的火器真该杀!”

周皇后听后,一边按着朱由检的太阳穴,一边说道:“朝政之事臣妾不懂,不过那卢象升虽然战功赫赫,但新军这般逃离,他罪不可赦,否则大明国法何在,朝廷纲纪何在!”

“是啊,见他忠勇,朕虽有心保全,但也是无可奈何了。”

周皇后听后,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不够陛下也不可这般在意之事。东夏近年来,不是在安南,大城,东吁,倭国等地都大量抛售火器吗?

此事在臣妾看来,时间一长,不但流寇就会有了火器,就连关外东掳也是如此啊。”

朱由检听后无奈的说道:“原本还想着靠新军剿灭流寇,而收复辽东。无奈这东夏国陈然小人署理政务之过,为了些许小利,便将那军官利器大肆抛售,使得我大明的处境愈加为难了。”

“东夏此举的确不妥当,不过有东夏崛起于东掳后方,也算震慑东掳,使其不敢轻易破关了。近年以来,就边重镇不是就安然无恙,无一处开启战端吗?”

“皇后有所不知,据锦衣卫密报,那东掳去年新败之后,便厉兵秣马,一面招揽漠南蒙古,收取精兵,一面又用兵朝鲜,而收取辎重粮草。

假以时日,整个大漠以南,便会成为东掳兵源之地,而朝鲜三千里河山便会沦为东掳赋税重地。

皇太极野心勃勃,所谋者大,不可不防啊。

如今新军已经逃离大办。朕所能做得,便是筹集军饷,抱着剩下的这两万新军了。”

周皇后,听后点了点头,看着躺在自己怀中,闭目养神的朱由检,说道:“高阳伯游历东夏归来已经有数月之久,其所着的东夏游记臣妾也曾拜读,里面尽是变法图强的法子。陛下以为如何?”

“变法难啊,东夏游记所载之时,于世情相悖,上下反对,更有甚者,扬言,说东夏游记有违纲常,有违祖制。要将高阳伯处以重刑哩。”

“此事,臣妾也有耳闻,只是东夏游记虽有失偏颇之处,但去伪存真之后,也是治国良方啊!”

“皇后有所不知,东夏游记乃是高阳伯据自己在东夏各地的所见所闻书写而着称,据实记载。

而东夏乃是商人立国,很多举措让人瞠目结舌,有违祖宗法度,如果全部照搬的话,高阳伯本人也并不赞同,还要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一番才好。

再者,自古变法者,如使关中秦国富国强兵的商鞅与大宋神宗皇帝亦师亦友的王安石,还有本朝的张居正都没有好的下场。

故而臣子们畏首畏尾的,都不愿意做这些事。

还有我大明如今吏治败坏,变法之际,新法旧法更换之时,难保没有狼子野心者,浑水摸鱼而乱中牟利。

故而要想变法图强,首先要将东夏游记删减一番,其次还要寻找变法人才,最后更要整除吏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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