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的心不由得悸动了一下,整个人都随着那扇门帘的挑起而变得颤抖起来。

慢慢的,厚重的门帘被揭了开来,先是露出了一个俊俏的丫鬟白皙修长的一只首,接着便看到披着黑色斗篷的陈圆圆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

陈圆圆显然是没有看屋子之中做得是何人,而是熟练的将那斗篷脱了下来,露出了白色的落地长裙,又将斗篷放到了丫鬟伸过来的双手之上,这才慢慢抬起来头,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打量起了这不速之客。

当陈圆圆与冒襄四目相对之时,陈圆圆不尽眉头暗皱,而冒襄则又是一阵颤抖。

陈圆圆虽然十分讨厌冒襄这位复社公子,但来着都是客。故而他还是有礼貌的说道:“怎么是冒公子,深夜前来,又利用宝物使丫头们呆若上宾,可有见教。”

陈圆圆说着便径直走到冒襄对面,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又将一张艳丽的面孔朝着冒襄,微微笑着。

冒襄见陈圆圆并没有明显的责怪之下,心中乐不可支,急忙说道:“学生遇到了难题,永宁城举目无亲。幸而与姑娘有过几面之缘,故而鬼使神差的前来叨扰,还望姑娘不要计较多次冲撞,而施以援手,学生当铭记终生矣!”

陈圆圆听后,眉头一皱,大量着冒襄的神色,又看了看蕊珠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蓝天玉石盒子,说道:“如此说来,公子卖宝倒是骗人的把戏了。”

“不不不,星夜打扰,为的就是求姑娘不计前嫌,将此祖传之物买下一事。”冒襄急着说道。

“哦,既然是祖传之物,公子为何急着变卖。文化部对公子等人可是待若上宾,有求必应。衣食无忧,按理来说,公子并非囊中羞涩之辈啊。”

陈圆圆不解的问道。

冒襄听后,紧张的大口大口地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说道:“姑娘有所不知,今日小生在披云楼讲解易经,谁料台下生员与东夏学生闹事,双方大大出手,要不是小生及时制止,恐怕就要发生了人命关天之事。

纵使如此,也有不少人受了重伤,而今在永宁医院养伤。多人生死就在一线,而诊金全无着落,小生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打算变卖此物。

然则,小生寓居,举目无亲,故而冒昧前来,恳求姑娘不计前嫌,买下此物,便是涌泉之恩,小生定当结草衔环,而报此大恩。”

“百家讲坛”乃是由东夏文化部主办,这讲坛之内出了如此大事,主办方东夏文化部自然脱不了关系,而如今林天素尚书,对此事不闻不问,让冒襄一人承担。

陈圆圆聪慧无比,自然知道这是文化部林天素故意为之,目的在于,给冒襄等目空一切的复社公子眼色悄悄,也好让他们收敛收敛。

故而陈圆圆听后,对冒襄如此境地,心中暗暗发笑,而嘴上却说道:“此事关乎数位伤者性命,想来其家属定会胡闹不已。公子此刻,仿佛处在柴薪之上,一定要小心从事,防范于未然,以免将来葬身火海,岂不是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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