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龙东时节,也不难想像春夏之旖旎光景。花木凋谢,唯有青松翠柏身披着厚厚积雪。

冒襄举目而望,则见里面阡陌交通,虽为鸡犬之声相闻,但见千百农家小院一般的院落彼此呼应,仿佛天然的小村光景。

一个个小院充满了农家气息,只是那藩篱之内,又不乏亭台楼阁。倒与乡下员外之家相似,而里面虽有鸡舍马棚,但也充满了文人雅致幽静的喜好特点。

尤其在这雪花飞舞的夜晚之中,这一片人为的自然风光充满了静怡与温馨,看的主仆二人正在痴迷之处,却听那老人说道:“这陈小姐待下人极为宽和,也就把那些人惯的太懒了些。公子你看,这门上的积雪已经有三尺深了,并非今日一夜之攻呐!”

冒襄听后,还在看那满地碎玉,而书童司砚听后不禁欣喜,说道:“有劳老丈一路掌灯,若非如此,我与主人必定会掉入雪窝之中。”

老丈听后,笑着说道:“你这娃倒也客气。冬夜寒冷,休要闲话,快快敲门吧!”

“老丈说的是。”书童说着开始小抠柴扉,而那两扇蓬门就是迟迟不开,而里面也并无人的应答。

“年轻人,没吃饭吗?此时已经到了半夜,而陈府之内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要加大些力气呐。”

司砚听后,连连称是。于是才把那敲门的力道加大了二分。

“乓乓乓”

良久之后,小院之中并无应答。这是候,那老丈冻得直大哆嗦。于是司砚笑着说道:“这些下人怎么当差的呢。竟然睡的这么死。

如此风雪飘零之夜,有劳老丈掌灯到此,我家少爷已经过意不去。而这大门迟迟不开,还请老丈回去歇息吧,要是得了伤寒,我家少爷可是罪过大了哦。”

老人正有此意,只是方才答应了陪他二人前往陈府,此刻不好食言自肥而已。此刻听司砚此言,就对冒襄说道:“东夏不同于大明,男女大防并不太讲究。再者陈府之内自然有下人在内,公子放心前往吧。”

“也好,天黑路滑,老丈脚下留心,就此别过,来日定当拜谢今日掌灯之恩。”冒襄抱拳施礼说道。

“公子客气,我给二位留了门,二位回去之时,只需要将大门关好便是。”

司砚听后,欣喜的说道:“如此寒夜,料无强人出没。把门带上就好,我等也不忍心叫老丈开门啊。”

“就此别过。”

老人说完之后,提着灯笼,踩着满地积雪缓缓离去,那脚下的积雪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司砚小心的轻扣着柴门,直至那老人穿过了这一带的院落,而消失在那片六七层高的楼房之后,这才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乓乓乓!”

“乓乓乓!”

司砚敲门的声音仿佛啄木鸟敲打枯死的树木一般,在静怡的夜晚特别的清晰。

不一会儿,陈府之内,便传出一声慵懒苍老的声音,“谁啊!”

冒襄自然不知如何作答,而司砚连忙说道:“回您老的话,我们是来自扬州府的客商,在东港路上开了一家南纸店。

陈小姐前些日子光临小店,曾定了一套文房四宝。当时店内并无入得了小姐法眼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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