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山拉过了顾仁的手来,放在静香面前那盛着血水的杯上。顾仁虽是不解,却任着慕容山动手,倒是静香微泛笑容,样子像是已经看出了慕容山想要做什么

“古时有滴血认亲之术,今日请各位做个见证人,这婴儿到底是谁的孩儿,谁都不能抵赖。”

贺峰淡淡一笑,把方才那一时发怒全都抛到了脑后,倒是常德急急地凑了过来,看着慕容山右手银针轻探,扎上了顾仁的指头,滴下来的血液和原先的血好似水滴入了油般,毫不相容。

“这不可能有这种事!”

叫出来的是壮汉,谷邵萍则摇摇欲坠,失了神般

“一定是银针上有问题!一定是的!”

话犹未止,慕容山已把针交给了静香门主,让她好好检查,这针上什么问题也没有。壮汉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

“难怪你们如此胸有成竹,一定是利用什么时候,把孩子给掉换了,现在这孩子根本只是冒牌货,真的早被你们杀人灭口了!”

这话本是冲口而出,但壮汉话一出口,便想到或许这才是真话,以顾仁的武功,要偷入谷家掉换婴孩,绝不是件难事,几乎是立刻就坚信了自己的假设。

“简直胡说八道!”

气得顾仁怒气勃发。

“验一下就知道了,何必生气呢?”

壮汉冷冷的笑道,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

慕容山却是默不作声,只是若有所思的瞪着顾仁,不知为何,听了壮汉这么有把握的话后,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担忧。看了看顾仁,又看了看众人,只好左手托杯,右手针探,长身在谷邵萍的纤纤玉掌上扎了两下,将血水纳入杯中。谷邵萍这次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任由慕容山在她的手指上扎了一针,不过她的神色开始有点不自然起来,可惜众人都没有发觉。

忽然间,慕容山整张脸色都变了,呆若木鸡的望着顾仁,像是失了魂般。滴下来的血液和顾仁刚才验证的结果一模一样,和婴孩的血好似水滴入了油般,毫不相容。

“不不可能!我的孩子”

谷邵萍再次摇摇欲坠,失了神般惊叫了起来,如果说是做假,那么她真的是个出色的演员!

“淫贼,果然是你们换了孩子!”

常德大怒之下出手,全力一击重重地拍在靠近他的慕容山肩上。慕容山本来就已经失神,哪里还还得及闪躲?只有硬挨,旋身而退,血色全无的脸上显出了强压着痛苦的神情。顾仁迅速扶他坐在椅上,这一下实在让顾仁内咎不已,明明是他的事,偏累得慕容山内伤呕血。旁观的贺峰和静香三人你眼看我眼,一时也没了主意。

常德能当一帮之主,功力自然深厚,这一掌又是全力出手,慕容山年纪轻轻,全无花巧卸力的硬挨一掌,内力又怎较得过他?这一下看来内腑受伤不浅。

“慕容兄、慕容兄,你怎么样?”

顾仁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抓着慕容山的手,将内力源源渡了过去,让慕容山引领着,打通因伤而受创的血脉。慕容山的手是那么柔软无力而且冰凉,让紧握的顾仁心痛不已,这一掌着实伤的不轻。好一会儿慕容山才睁开眼来,挥挥手表示不碍事了,举手轻轻擦去嘴角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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