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匹夫!”

“吾家将军好意救你,尔焉敢恩将仇报,反欲谋害我家将军?”

“骑弓手搭箭……”

胡封身后的偏将见胡车儿突然发难,气得脸都黑了,一手指着胡车儿怒骂,一边下令准备射杀胡车儿。

“噹!”

胡封拼尽全力荡开胡车儿断枪,往后跳开几步,看了一眼将箭矢对准胡车儿的骑弓手厉声道:“全军将士无我号令,休得妄动!”

随即胡封深吸一口气,朝着同样大口喘息的胡车儿道:“胡将军且稍安勿躁,吾家主公如今正领凉州兵马进发京师,讨伐王允老贼,岂会投降,这其中定有误会。”

胡车儿闻言脸色依旧未有半点转变,恨声道:“若非李炎投降王允,我家少将军岂会落入李肃那贼子手中,某家主公岂会落到如此田地,你这奸诈贼子,焉敢在此狡辩。”

说罢,胡车儿一抖手中断枪,便要再次朝胡封杀来。

“且慢,将军中李肃奸计矣!张绣将军今正随我家主公屯兵广魏,岂会在他军中。”

胡车儿闻言一愣,稳住了向胡封奔来的步伐。

“咳咳咳……”

“你……你说吾侄儿尚在李炎军中?”

“主公!”

听闻身后传来的虚弱咳嗽声,胡车儿丢弃手中断枪,噗通一声跪倒在张济身前。

“主公!”

仅剩的十三骑见张济醒来,人人皆虎目含泪,翻身下马跪倒在张济面前。

张济望着满头满脸都是血的胡车儿,再看了一眼浑身浴血,虎目含泪的十三骑:“其余将士,未曾出来么?”

“主公,属下无能!”

胡车儿头狠狠叩在地上,眼中血泪滴落在冰凉的冻土上。

张济微微摇了摇头:“此非汝之罪!”

说罢,张济抬头看向胡封:“吾侄儿张绣,果真在李将军营中?”

胡封郑重朝张济抱了抱拳:“某以性命担保,张将军今在广魏大营。”

“好!好!如此便好!”

“噗!”

张济闻言脸颊上升起一抹坨红,连连道好,紧接着却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主公!”

“张将军!”

胡车儿胡封同时呼喊出声。

张济死死捏住抱着自己的胡车儿手臂,朝胡封道:“快!鹛坞……速领兵马追杀李肃,太师家眷与吾家眷皆在鹛坞,莫……莫让……”

一句话尚未说完,张济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睡倒在胡车儿怀中。

胡封再次朝昏倒的张济郑重济拱手,随即看向胡车儿正色道:“胡将军,今张将军危在旦夕,吾且与你一千兵马,护卫张将军前往广魏,吾自领兵马追杀李肃,如何?”

胡车儿认真打量了一眼列阵在胡封身后的兵马,微微点头:“可!”

“李垚,你且领一千兵马护卫张将军前往广魏,路途之中一切行止皆听胡将军号令,若有违背,斩!”

李垚闻言张口张口,随即下马抱拳道:“末将李垚,谨遵将军指令!”

望着一脸肃穆下令的胡封,胡车儿脸上首次露出郑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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