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反将樊稠小妾胡氏与属下情投意合,还望将军……还望将军将胡氏赐予属下!”
王清泉顿了顿,朝伍习深深行了一礼抱拳道。
“哼!樊稠尸骨未寒,你便想要夺他妻妾,某虽诛樊稠,却也绝不做此等无耻之事,尔休要再提此事。”伍习闻言拂袖冷哼一声道。
“将军……”
“来人,将此等无耻之徒给本将叉出去。”
胡封见伍习当面喝骂王清泉,刚欲开口劝说,伍习却已下令将王清泉驱赶出去。
望着被两名护卫架着拖出大帐的王清泉,胡封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将军,今樊稠新亡,正是用人之时,这王清泉虽然卑鄙,但在樊稠军中却也有几分威信,不若便将那胡氏小妾先且赐予他以安其心。”胡封身旁,一名偏将出列抱拳道。
“将军,方校尉所言甚是,这王清泉乃是如今樊稠军中唯一的校尉,若其心生歹念惑乱军心,实于吾等不利啊!”胡封亦出列抱拳道。
伍习方才说完那番话,其实也有些后悔,正如胡封方诚所言,此时喝骂王清泉这个能指挥兵马的无耻小人,实非明智之举。
然则若是此时将樊稠小妾赐予王清泉,到显得是自己怕了他。
在大帐中来回踱了几步,伍习眼中冷光一闪沉声道:“今夜且号令岗哨严密巡逻,待到明日,某必送这卑鄙小人去与樊稠团聚。”
北方的正月,呼啸的寒风刺人肌骨,在摇曳火把的照耀下,王清泉阴沉着脸进了自己营帐。
“砰!”
火炉旁的案机被王清泉一脚踢飞,门口护卫的两个士卒打了个哆嗦,赶忙低下头去。
“大哥,我听闻黑牛说你去东营拜见伍习,反被他营中士卒叉出来了,此事可当真?”
一名皮肤黝黑身材粗壮的汉子领着四五个下级将官进了营帐,朝王清泉粗声问道。
王清泉闻言,阴沉着的脸更黑了,狠狠瞪了进来的粗壮汉子一眼,冷声道:“你是要将此事闹得全军皆知方才甘心乎?”
粗壮汉子有些尴尬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随即怒道:“大哥,那伍习出走西凉犹如丧家之犬,不过是使了奸计害死主公,今其焉敢如此侮辱兄长。”
“某等何时受过这等鸟气,不若纠集兵马杀了这老贼,某等自占城池主宰一方,岂不快活。”
王清泉闻言疾步走到营帐门口朝四周打量一番,方才低声道:“伍习在军营中安插了不少岗哨,此事吾等还需从长计议。”
一番商议,将弟弟王清河以及那四五名亲信送走之后,王清泉脸上露出冷笑:“伍习老贼,某不过向你讨个女人,你便不给,还如此辱我,吾这便送你这老贼去与樊稠团聚!”
“取吾兵器来!”猛的掀开被褥,一个翻身坐起来的伍习朝大帐门口的护卫低喝道。
今夜的伍习睡得异常的不安心,这已是伍习第四次惊醒了。
“咻!”
一支拖着长长火光的箭矢飞上天空,隐约间映照出了这个气氛异常冷峻的大营。
“擒杀伍习老贼,为主公报仇雪恨,斩伍习首级者赏黄金三百,美女十人,杀!”
狂野的呼喝盖过了寒风的呼啸声,传入了大营中每个将士的耳中。
“为主公报仇雪恨,杀!”
随着这一声高呼,西、北、南三面营寨同时响起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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