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我要是喝下这杯酒就不行了,就麻烦吕哥替我开口说话吧!”
剩下的五粮液没再倒进茶杯,方离原拿起瓶子,直接来了个对瓶吹。
“现在可以……可以坐下了吧?!”方离原笑着问吕禾。
“坐……坐吧,赶紧吃口菜。”吕禾扶着方离原缓缓坐下。
是得吃点东西了,但不是菜。
方离原站起身子,跌跌撞撞朝屋角的卫生间走去,吕禾赶忙伸手相掺。
“没事,我去洗把脸,回来还要向蒋参谋汇报工作。”
直线距离只有十余步,但方离原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十几分钟。
从里面关上洗手间的门,方离原将身子贴在墙壁上,忙从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摸出两颗白色的药片,药片好像被汗水浸湿了,软软的。
顾不了许多了,方离原将药片一把塞进了嘴里。
吴海龙的声音又回荡在耳边,“哥们儿,这是我爸他们那儿的一种解酒药,部队医学科学院研制的,很管用,喝酒前半个小时吃两片,要是扛不住中途再偷着吃两片,不管喝多少酒都能保证神志清醒全身而退……”
白色药片叫醉敌,是吴海龙为答谢方离原帮着弄回五十万,特意送给他的。
方离原一直都没舍得用,今天听龙德林说晚上要和部队的人喝酒,为以防万一,这才特意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溜回家取来的。
武侠小说里经常讲,高手用内力排除体内的毒素,便是周身大汗淋漓,方离原眼下便是深有同感。
汗出得越来越多,腹中的烧灼减轻了不少,神智也开始逐渐清明起来。
“小方!方离原!你没事吧?!”吕禾在洗手间外边又是敲门,又是吆喝。
方离原感到口干舌燥,低头凑到水龙头下喝了口水,这才朝门外喊道:“没事,这就好了!”
洗了把脸,拢了拢头发,方离原瞅着镜中的人影,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十几分钟,喝了一瓶五粮液,居然还能站在这里搔首弄姿,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吴海龙!
“吾草,也不能表现得太夸张,蒋参谋他们未必就不知道有醉敌的存在,要是穿帮了,那不仅罪白遭了,事情恐怕也就彻底泡汤了。”
想到这里,方离原拉开了洗手间的门,痛苦地叫了一声:“难受啊!”
余下来的时间,方离原一直安静地卧在房间一角的沙发上假寐,耳朵却一刻也没闲着,饭桌上的谈话一句没落。
起先,蒋参谋还有点想赖账,说要公私分明,不能因为方离原喝了一瓶酒,自己就丧失原则,去年工程延误的事情,一定得给设备厂一个教训,这也是通信部领导的意思。
方离原无法起身争辩,就只能发出异常痛苦的呻吟声,再加上几句恰到好处的胡说八道,“来,蒋参谋,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再喝一瓶……”
“小吕啊,要不要把小方送医院看看啊?!”龙德林反复念叨了好几遍。
“肯定是要去医院的,只是蒋参谋不松口,我怕到了医院也办法给小方一个交代,就让他先迷糊一会儿吧,等蒋参谋点头了,咱们马上送他上医院。”吕乐每次都是如此敷衍道。
方离原的呻吟越来越凄惨,蒋参谋的压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大,场景和抬棺决战简直就是异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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