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破坏你的头饰。”
“用魔法撕碎你的衣服。”
“在你最高兴的时候,抢走你辛苦攒钱买来的毛绒玩具。”
“明明都是她干的你是无辜的,但你却要为你的无辜付出代价。”
裴池槿木点了点头,为有人能理解痛苦的自己,感到丝丝温暖。
她已经进入了步闻的节奏。
步闻在她眼中的形象,逐渐拔高。
他好像比自己都了解自己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定有我不知道的渠道。
有这样一个人,真好。
步闻的神性跟随裴池槿木脑内神经的狂乱电流,在记忆深处的世界里潜伏扎根。裴池槿木越是瞎想,深层的记忆浮现的就越多,隐秘就越多,步闻知道的就越多,可供编篡就越多,再加上步闻天生便有,且又经过后天锻炼的卓越口才和零底线,只要借题发挥,用她最深信的事实,欺骗她,反复的利用这一手段刺激裴池槿木取得信任,就如呼吸般轻松自然。
裴池槿木开始觉得步闻是个可信任的人。
步闻知道的越多,说的越符合裴池槿木的希望,裴池槿木就越相信他。
而步闻,是知道这一点的。
神性并未教人如何使用它,它只是一股力量,一种工具。
手握工具的另一端,是步闻。
他觉得。
自己的神性真是再好用不过了。
太适合自己了!
事实如何。
真相如何。
谁管。
反正。
没人关心。
交谈已经超过了两分钟,步闻仍在继续。
步闻用看似公正客观的态度,挨个把裴池槿木家的人黑了一遍。黑的同时,不忘提到她们的优点和闪光点,是取得信任的好办法,压根没意识到步闻语言陷阱的裴池槿木,连连点头表示肯定,已然中招。她的思维和意志无力招架步闻的糖衣炮弹,换个人来恐怕也很难。
裴池槿木愈发觉得步闻是个难得的知己,愈发认为他神通广大,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
步闻是权威。
她回想起了步闻最初提起的那个故事。
裴池槿杏是个智力残疾者。
她主动,诚恳的询问,这件事的始末。
这是打算将他人意见纳入己身观念的思维活动。
即,相信的过程。
说是盲目的没什么问题。
毕竟没有验证。
当然,事事都需验证,都需校验,那人就累死了。总有那么些事是“真理”,是一眼就看看穿的“真相。”
人需要简单的事物,组成自己的生活。
步闻确信。
裴池槿木,已经上钩。
步闻瞅了眼故事外的看客,心里悄摸摸嘀咕了一句。他知道这句话一定会被高层叙事者忠实的传达给荧幕屏幕书本外的看客们。
对高层叙事者而言,维持主角的人设是很重要的,步闻确信“他”会解释清楚他的所作所为。
要不然,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步闻可是大大滴好人。
然而我并不打算满足他的愿望。
人设什么的,很重要吗?就是要这种棒棒哒的邪恶感!呜哇!
听到裴池槿木的询问。
步闻明白。
是时候了。
就是现在。
他探出脑袋,略显浮夸的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凑到裴池槿木身边,一副神神秘密的样子:“这些事我只说一遍你要记好不能告诉别人”
裴池槿木紧张的点点头。
准备接受步闻一拍肛门瞎编乱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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