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京整个人都是懵的而梁母的那个同事语气急躁似乎正在医院里为梁母忙碌着。梁母被医生诊断为心肌梗塞要放支架抢救。梁京京根本不不知道支架是什么东西就一口答应了向对方千恩万谢又表明自己还在外地最快要明天才能赶回来。

挂完电话梁京京大脑一片空白,想站起来,双腿却发软使不上劲。

一连打了几个谭真的电话都打不通,梁京京不再指望他,收拾了行李就先往市里赶。等车渐渐快到市里了她才更觉得茫然不知道是该去机场还是去汽车客运站面包车司机问她到底是去哪,梁京京这才又气又急地在车上哭起来。

司机反被吓了一跳把车停到路边。

谭真的电话就是这时候反打过来的听梁京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谭真很冷静地让她去机场他现在就出发去找她。那天晚上谭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为梁京京弄到了飞机票,把她送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前梁京京坐在机场里,呆若木鸡地等待着。谭真就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谭真刚刚已经打了几通电话辗转找到了长春一院的人,拜托人家照顾了。

“只能请半天假,没办法陪你回去。”谭真语意歉疚

梁京京摇摇头,“没事。”

谭真摸摸她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梁京京点头。

眼看要登机了,谭真给了梁京京一张银行卡。

梁京京明知故问地说:“干吗?”

看她不拿,谭真说:“先带身上应个急。”

他把卡直接塞进了她随身背的小包里。

梁京京一把抱住了他,不撒手。

谭真在她耳边说:“不怕,别自己吓自己。我明天试试再去请个假,过去看看阿姨。”

梁京京摇头,“不用了,你安心训练,有情况我再告诉你。”

就这样,梁京京当晚飞离了云南,没有直达的飞机,中途转了一次机,半夜才到了长春。

出机场后,不知道是不是算好了时间,谭真给她打来了电话。梁京京简单和他报了个平安,把行李放回家,又立即赶往医院。

见到在病房里昏睡的母亲时,梁京京的眼泪直直掉了下来。梁母还在挂水,身上带着监护的仪器,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而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医院内的护工。

梁京京总觉得自己还小,梁母还年轻,从来没有想象过今天这样的画面。等这一幕发生了,她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不孝。

梁京京擦掉眼泪,动作轻柔地摸了摸梁母的头,去护士台那边了解了所有情况,又补办了各种手续。谭真拜托的医生朋友一直在值班室等着梁京京,等跟她说清楚了情况才安心下班。

等一切稍稍安稳后,梁京京电话又震了。是她在大连的舅舅,下午接到她的电话后,连夜坐动车赶了过来。

梁京京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舅舅。早年间家里出事,舅舅一家帮了她们太多,受到的牵连也不少,梁京京对他既感激又有歉意,看他这时候赶来,心中还有说不出来的感动。

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到了医院,站在病房外见到梁京京,第一句问的是,“钱够不够?”

梁京京用力点头,“够的。”

尽管她这样说,男人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厚信封往她手里塞,“出来得急,这个你先顶着用。”

梁京京心中涌起热潮,推拒着说:“不用了舅舅,我这边真的够。”

“拿着吧,没多少,舅舅的一点心意。”

梁京京这才收下。

夜间,病房里只能进一个家属,这时天也快亮了,梁京京舅舅不急着进去探望,就坐在外间和梁京京静等着。

梁母这几年一直在一家小花店帮工,这次是突发意外。简单聊完梁母情况,男人忽然问:“京京,你是不是在外面谈男朋友了?”

梁京京有点意外。

男人盯着她看看,欲言又止了会儿,还是说道:“有个老朋友来跟我打听的,后来你妈也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情,她很为你操心。”

梁京京被说得一头雾水。

什么打听?什么她妈妈说了这个事情?

谭真的事她都还没跟梁母正式提过。

“我妈怎么跟你说的?”梁京京感觉自己的指尖都麻了。

“京京,你妈她年纪大了,这些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就怕你在外面受欺负,被人家看低了。你现在大了,凡事也要多为她考虑一点,不要让她太操心。”

梁京京的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过了很久才发出平平的声音:“我知道了。”

男人又问:“你爸今年来过电话了没有?”

梁京京摇头。

男人缓缓叹了口气,拍拍她肩,“没事,不联系也好,有什么事还有舅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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