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莲去和小组长说了这个事情,小组长自然是同意她的要求的,还提出风疫情得到控制了,会帮他们家把弄坏的门和围墙给重新修好。  陈翠莲得到这个答案后满意地回家了。没过多久,粮食便一包一包地从仓库扛到他们家,虽然那么多人盯着,陈翠莲根本没有机会偷一些粮食藏起来,可是就算是这些粮食不是属于自己的,单单是看着这小山堆一样的粮食,陈翠莲就觉得心情舒爽。  在医护人员的努力下,那一缸水,没等过夜,就用完了,那些病得厉害些的,拿的时针筒注射的药,现在的医疗条件不好,不讲究什么医疗卫生,他们医疗队下来不过就带了五根针头,他们注射完一个人,就将针头先收起来,等五根都用过了,再一起放到沸水里滚烫,就算是消毒完成了。  而且他们注射的时候,用的直接是水缸里面的水,根本不考虑生理盐水才能够被人体更好的吸收。  落后的医疗,险峻的病情,霸道的来自未来的药,不知道到底是负负得正还是正正得正,疫情居然真的被控制住了,整个村庄里面没有再死一个人。  这鼠疫来势汹汹,去时匆匆,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样神奇的药,带队下来的医护人员是很想带回去研究研究的。只是,他们根本拿不到样品。  且不说最原始的药,一股脑地就被阿莲倒进了水缸里面,没一会就融化得干干净净连个渣渣都看不见。  就连水缸里的水,从药投进去到开始使用再到第一个人有所好转最后到病情得到了控制,村里人看这水缸的眼神是越来越狂热。  恨不得把水缸里面的水一口喝干净,和夸父喝水一个样子最好。但那些谁给病人用就刚好好了,哪里有多出来给他们这些没有染上病的人用。  所以在水缸里面的水空了之后,他们非常主动地去打水,去抬水,去运水将水缸里填满水,然后要求陈翠莲煮饭的时候就用水缸里的水煮就行,说不定有些药卡在缸底,加了水又重新融了,他们吃了这水煮的饭,就染不上那可怕的鼠疫。  这样稀奇古怪的想法让阿莲觉得苦笑不得,她觉得,如果不是陈翠莲拦着,他们是巴不得把整个水缸打破,然后拿着碎块回家供奉着,平时有事没事睡前拿出来舔一舔,说不定能够百毒不侵,百邪不入,长命百岁嘞。这里的情况稳定下来,阿莲也是时候去县里面找之前许政委帮她联系的荣书记了。  这荣书记,名字叫做荣春华,是个女性,听说性格挺强势的,从市政府下来之后,一路排除艰难险阻,致力于做好各个海岛的管理工作。  她手下的民兵团,从权利捏到自己手中之后,就开始和和部队一起,在各个海岛进行开荒。  他们这里岛多,好多岛的面积比不小,又是出于河流的下游和海水相互交汇的地方,河水冲击沉淀下来的泥沙,其实是很肥沃的土壤。  军队和地方合作,开了不少荒,建了农场,都是用来拿来种粮食的。这都快收成了,遇上这么一场大洪水,若是心性不坚定的人,早就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可人家偏不,调人、借粮、要人、要粮,十分豁的出去脸皮。有趁机作乱的,她带着民兵团和公安局,不听话就开枪,死了算白死。  这个时候法制还不那么健全,乱世之后秩序的重建很困难,在荣春华的强硬作风下,整个龙溟县被管的服服帖帖的。  但她现在也是焦头烂额,粮食,根本不够,她还想抢着时间进行复种,复种的种子呢,又在哪里?  军队那边,她一直在交涉,可人家的回答也很中肯,他们带病打仗、粮草先行,老江在对面虎视眈眈,士兵是不能饿到的。  她想跟军队那边协商要粮渠道,也爱莫能助。  她在几个受灾情况减弱的地区收粮食,让他们留足口粮其余上交,收粮队却几乎把农民口粮都给收走了,她不得不紧急叫停,处理了一批人。  粮食问题还没有解决,鼠疫又来了。  估计是怕传染开来,上面拨派药物很是痛快,到这药治病效果不怎么样,还不能放饭吃,她是真的伤脑筋。  明明才三十岁出头,昨日梳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好几根白发。  拔了也是拔不完,她干脆剪了个更短的头发,眼不见为净。  所以阿莲看到人的第一眼,还以为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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