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这些情况以后,叶晓松心里就有数儿了。明摆着,吴一嫡是等着上门求她呢。
公司这块业务,是吴一嫡争抢过去的,按理,她应该主动办理。可是,还真不能理直气壮找她理论去,因为这块不是她的主要工作,公司新老员工都知道,吴一嫡的公开身份是D·T的现金出纳。
叶晓松又想,我一新来的,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跟未来的同事闹的不愉快。
自己大度点儿,也没什么。人不都说吗,吃亏是福。
不就是想让我们低个头,说句话吗。唉,真没办法。什么人都有!说就说吧,谁让自己碰上这种人了呢?说句话,自己身上也不会少块肉的。上了社保,手续就算全办齐了。这样,自己呆在D·T心里会踏实些。方洲,就不用管他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叶晓松没想到,自己以上的判断出了问题。后来的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设想。
凡事只要开了头儿,往后的局面就不太好扭转了。
如果早知道开了这个头儿,在以后的日子里吴一嫡会处处钳制她,叶哓松无论如何也要像方洲一样:置之不理。话说回来,能做出方洲那样的决定,她也就是牛晓松、马晓松、朱晓松……肯定不是现在的叶晓松了。
这是吴一嫡第一次向她公开挑战!
“吴会计,忙啊?”
叶晓松选在一个慵懒的午后敲响了吴一嫡办公室的门。她看清楚了,今天吴一嫡没有外出。经常谈判的人都知道,一天之中,人在这个时间段进攻、防御能力都会下降。
商界,有些重要的谈判就被特意安排在这个特定的时间段里。
掌握主动权的一方提前准备,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
叶晓松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敢于公然挑衅,那吴一嫡一定是做好了战斗准备的,而且她还有必胜的信心和把握。
叶晓松精心准备了应对吴一嫡的几个方案,也特意选在这个时段去找她,以期能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叶晓松败局已定!
且全盘皆输。
打从叶晓松进了吴一嫡办公室说社保这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吴一嫡的胜局。
午饭后,正无所事事。财务其他人去了地税局,室内就她一人儿。
头天晚上,在儿子的帮助下又给老太太洗了个澡,累的浑身像散了架儿。吴一嫡打算,今天上班就好好休息下。该办的事儿,全部往后推。
正打算闭目养会儿神,就见叶晓松主动上门儿来了。
这一回,吴一嫡第一次感觉叶晓松典型的南方口音是那么好听。这声音,听起来柔、绵、软、滑,依然拖着叶晓松惯用的长长尾音。这平时听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长长尾音,今天听来恰如美妙的音乐,愉悦着吴一嫡挑剔的听觉神经。
一见叶晓松低眉顺目的样子,吴一嫡心里猜出了八九分。心里头,那叫一个乐呀。
至此时,吴一嫡始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守得云开见日出,不容易啊。
假如叶晓松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跟她说这事儿,吴一嫡早准备了一套推辞:我实在是太忙啦,事情,总得一件一件办;饭,得一口一口吃吧。
把事情往后再拖一拖,顺便给叶晓松上一课。让她明确感觉到:别觉得你是经理,凡事就都得听你的!
以你的意志为转移,那只存在于你的想像里!
“嗯,终于沉不住气了。有门儿!这就对了嘛。终于没白等啊。还是等来了一位,尽管来的有些晚。”吴一嫡心里暗自想着。
她见叶晓松来了,脸上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自然流露的真情,像久别的亲人。把叶晓松看的,心里也暖暖的。
“多好的同事啊,自己也真是的,没有根据就乱猜测瞎想像。也许人家事情太多了,无暇顾及。唉,自己多虑了。”叶晓松暗自想。
“不忙不忙,叶经理,请坐请坐。”
……
接下来,吴一嫡的话更让叶晓松感动、惭愧了:
“叶经理,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一忙啊,把您这事儿啊就给忘记了。你看,你那么忙,这点儿小事儿还让你亲自来过问,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去,马上给您办理。”
吴一嫡当着叶晓松的面儿给社保中心去了电话,并预约了时间。
“唉,自己也真是的。太多虑了!别人,没自己想像的那么坏。”
叶晓松见过吴一嫡以后,心里充满了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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