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就像最柔软香甜的食物,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人想要把她吞下去。    唇齿间溢出稻米的清香,她的唇被他的牙齿轻轻啮咬着,那熟悉的感觉令人脸红耳热,让四九又尴尬又害羞。推不开他,感觉唇角有东西溢出来,四九急了,下意识伸出舌头,立马就被对面严阵以待、觊觎良久的野兽敲开了牙关。    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唇齿交融的感觉汹涌而来……她眼神迷乱,心跳如鼓,不由自主抱着他迎合上去,仿佛突然从乖巧的小白兔变成了小狮子,撒娇似的一边与他吸吮、搏斗,一边不自觉发出不满的哼哼。    赵珩之手不由抱她更紧,他全身热血沸腾、燥热无比,那种被吸进深渊的感觉,让他心如擂鼓、无比兴奋。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亲密无间和势均力敌。    他就知道,她从来都那么不一样。平日再柔和简单不过,就连在这种事上也简单唯心的很,喜欢就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欲|望,甚至会向他撒娇,不满意了会哼哼……他觉得这辈子都要交代给她了,没有人可以给他这种感觉。    他的手不由自主抚摸她的脖颈、脊背,就连绸缎似的长发也让他流连忘返、舍不得放过。    两个人越吻越投入,越吻……火花越激烈,扭股糖一般紧紧缠在一起。    “我们去里间。”珩之含混地吐了一句,便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里面走。    四九终于在热烈的吻里醒过神来,喘了一会儿,才抓了他的衣襟说道:“你饭还没吃完呢!”    “不吃了!……有你就够了。”说完他又啃了她的嘴唇一下。    “那不成!你午饭就没吃,晚上……晚上会饿的受不了的!”    珩之晶亮的美目别有深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在担心什么?”    四九卡壳了。她要表达的真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珩之,你想多了。    赵昊不管这些,提溜着就把她扔到高床软枕之上,整个人压下,用脸颊蹭她。    四九被弄得嘻嘻笑,一边躲,一边推他:“不行,不行,二三哥哥说了,你现在本就中了毒,最好少做那事。”    珩之瞪大眼睛看她,眉头微蹙:“那事是什么事?他一个大男人,跟你说这个?”    四九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为这样的芝麻小事不高兴,就被珩之揪了一下鼻子,哎呦一声。只听他说:“你是我的女人,那些臭男人再和你说这些污你耳朵的话,下次我就拔了他的牙!”    原来如此,这人越来越小心眼了。    四九哼哼:“二三哥哥只是说,你现在不宜剧烈运动而已,没说什么污我的耳朵啊!”    赵昊一愣,直直看她:“那你是怎么理解成这事那事的?”    四九脸红,搅着他的袖子:“是你教我的啊,你不是说,两人缠在一起就像打架,又爽又……”  珩之一把捂住她的嘴,剩下半句没让说出来。这丫头,虽然他身边没人敢传出半句闲话,但你也不能把床第之间的私语拿出来说啊。    看着她一双大眼睛直扑闪,他是又想笑又无奈。    一转眼,京城的禁军就到了,这次带兵来的竟然是晋州荣王赵云。    赵云听说四哥在苏杭遇险,便自告奋勇带着禁军一路快马加鞭赶来。没想到不仅四哥没事,他还看到一个人,和那年落水而逝的青婉极为神似。    “就是我。”四九笑着看他。    经过半天的适应,曾经的五皇子如今的荣王赵云喜笑颜开,突然一把将四九抱起来,大笑着转圈。四九一声尖叫,旁边刚刚还一脸笑意的赵昊眼珠子都瞪圆了,渐渐咬牙切齿,老五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等知道四九已是他还未挂名的嫂嫂,赵云更是喜不自胜,小眼神搜搜直瞄他四哥。    四九基本能确定他就是鸱鸮说的水麒麟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是珩之身边对他最忠心且不问缘由支持的人。    回京的路上,四九想的是怎么想办法让她试试赵云的血,若是本体不凡,血液应该也会像珩之那样消失化为青烟。而另外兄弟两人想的,却是如何给她安排一个清贵的身份,以加重立王妃的砝码。    因为四九的身份,她没有跟着珩之回梁王府,而是跟着赵云去了他在京城的宅子,离梁王府甚近,毕竟这宅子就是为了方便找四哥玩儿买的呀。    一进府门,最先引起四九注意的既不是金碧辉煌的殿阁楼宇,也不是绿草如茵、鲜花着锦的水榭花园,而是一堆身着花花绿绿奇装异服的仆从下人。    从一堆仆从中间钻出一个小脑袋,俊秀机灵的小眼睛亮闪闪:“这个姐姐好漂亮!”    赵云呵斥他:“轩儿,又在胡闹了!过来!”    赵轩似乎一点也不怕他,嘿嘿一笑:“父亲,我在查案呢,一会儿去拜见您!”说完朝四九眨了眨眼,又一头扎进人群。    “他在干什么?”    赵云也不明所以,三岁的孩子查个什么案?直到管家过来,他们才知道,昨晚大厨房丢了一只红釉瓦罐,赵轩听说了要来看热闹,还让丫鬟仆妇都穿上红红绿绿的花衣服排排站,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小子,被他母亲惯得怕生的很,见了人也不知道上前问好。我还没来得及让他叫你伯母呢!”    四九一惊,捂胸口:“荣王爷,叫谁伯母?!不是我吧?”    呃……赵云卡了,磕磕绊绊说:“不不然,叫叫什么?”    四九眼一瞪:“我这么青春美貌,怎么能叫伯母呢?轩儿都比你聪明……你还是等脑子灵光了再来和我说话吧!”说完,慈祥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跟着引路的丫鬟去了自己的院子。    四九才不觉得那孩子是认生,他看自己那一眼,分明充满了好奇,十分机灵。    等收拾好,四九便去拜见荣王妃。看起来就是一个容貌秀丽、性情温婉的大家主母,完全没有他俩在路上讲的那样彪悍泼辣。    四九哪里知道,古代女人即使真的性情不温柔和善也要装出这个样子来,更何况她已是嫁了人的当家主母,更是不可能行止有什么差错的。    吃罢饭,四九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正坐在窗下发呆,就见一个小脑袋在门边探了进来,是赵轩。  四九装作不知,施施然站起身,转到书桌旁,提起桌上的毛笔沾了墨勾画起来。    那小脑袋磨蹭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就挪到自己身后了,探着头想看四九在干什么?    假装不知道他来了的四九,既不说话也不停笔,只移了另一手装作抻衣裳的样子,将他的视线挡住了。    “你在画什么?”    没想到他直接问了,四九便也不看他,随口说道:“画虫子。”    “画虫子干什么?”    “留着来年做风筝呗!”    他更好奇了,可惜个头太矮了,看不到。不一会儿,小不点挪了一只凳子过来,一骨碌爬了上去。四九扔了毛笔,一把扶住那凳子,另一手虚虚圈着他,这下让赵轩看了个清楚。    宣纸上,一只硕大的墨色蝴蝶振翅欲飞,在蝴蝶旁边还有一只圆滚滚的毛毛虫,四九在头上给它点了眼睛和嘴巴。    赵轩瞪大了眼睛:“哇!好大的蝴蝶!这虫子还有嘴巴、眼睛。”他两眼亮晶晶,指着毛毛虫和四九比划。    “对呀,我还会画好多虫子呢,什么都会画!”    “我要画只大鸟!”他两手张开,圆圆的眼睛带着兴奋的笑。    “好!”四九一手揽着他,一手几笔涂出一只鹰的简笔画。    “还要一只小鸡!”    很快一只胖胖的小鸡跃然纸上。    “大鸟飞下来捉住小鸡,会吃了它。”他完全忘了四九是一个还不太熟悉的陌生人,握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时,四九才问他:“那轩儿喜欢我吗?”    “喜欢!”    “那叫我姑姑好不好?”    “父亲的姐妹才能叫姑姑,你是我父亲的姐妹吗?”    四九没想到他如此聪慧,乐的直点头。    “那你就可以比我母亲还美了,以后你就是我姑姑了!”    四九貌似有点明白,他门口初见时那奇怪的一眨眼了。    他非缠着四九给做风筝,四九可不会这个,便叫来府中下人动手,她拉着小赵轩在旁边看。下人是做灯笼的老手,只见竹条在他手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能看到鸟的大致骨架了。赵轩对柔软的竹条十分好奇,总去摸下人手中的半成品。    “哎呦,世子您可不能玩这个,割了手可不得了!”    四九只好把他带走,正好下人来报,珩之来了,要见她。    等到了正厅,就看到珩之坐在上首,旁边是赵云,两人正在下棋。而在下首坐着一个身着玫红马面裙的秀丽女子。    四九看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忘记了,这是阿兰。”珩之转头提醒她。    阿兰?杨青婉的贴身丫鬟?后来成了珩之的妾室之一的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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