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挤下公交车,鞋子差点被踩掉幸好她没穿细小的高跟鞋穿的是布鞋进了城中村后夏珍往市场去买菜,再出来,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卡在十字路口夏珍绕过车头想走。
这时车窗摇下老陈探出头,喊道:“你好。”
夏珍脚步顿了顿看向他,温柔一笑:“你好。”
老陈微有些愣仿佛看到太太他看一眼后座贺峥正打着电话,偏头看着车外。
老陈这才专心地跟夏珍说:“这里上去,是不是周山?”
要去谈个事情但是对方约的地方是在周山,要经过城中村的一条主干道夏珍想了下,笑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从右边这条路开过去,开到尽头是海边。”
那就对了。老陈说道:“谢谢。”
黑色轿车往后退了一点,夏珍在原地了一下等着车子过去,黑色轿车再往前挪一点。
贺峥眼眸落在车外那个女人身上。
他神色顿了顿,按了车窗键,车窗摇下,两个人四目相对。
夏珍愣了下,冲他微微一笑,温柔如画。
车子终于挪好了,往前疾驰而去,进入了右边的巷子,贺峥手搭在车窗上,从后视镜看着那已经上了楼的女人。
老陈察觉了贺峥的视线,他顿了顿问道:“是不是觉得像太太?”
贺峥收回视线,“不像。”
老陈顿觉说错了话,他笑了笑,没再开口。
夏珍看着那车走了,才过了十字路口,往出租房走去,上了楼,进门一看,沈伊的鞋子码好放在门口,书房扔在沙发上,夏珍将菜放在茶几上,往沈伊的房间看去,喊道:“沈伊。”
沈伊拿着存钱罐走出来,喊道:“妈。”
夏珍一看她手里的存钱罐,立即问道:“是不是学校里要交钱?”
“没有,我看看存钱罐而已。”沈伊摇了两下罐子,自从沈舟爸爸去了以后,她这个罐子就再也存不起钱了,每次都往外掏,这次又要交学杂费了,她不想夏珍出。
夏珍拉过抽屉,拿出钱,递给沈伊:“拿去,这点钱妈还是有的。”
“你有什么啊。”沈伊突然拍开夏珍的手,道:“你们公司不是要裁员吗?”
夏珍一愣:“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在传啊。”沈伊将存钱罐放下,过去抱住夏珍,又抓她的手翻着看,说:“你的手都裂开了....”
“我昨天接到电话,外婆说让你回家,再给你介绍一个男人。”
夏珍闭了闭眼,抱紧了沈伊,说:“我们能熬过去的,你好好上学,我工作还可以再找。”
“外婆让你回家!”
那个死老太婆不肯她叫外婆,沈伊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偷偷叫。
“我不会回去。”夏珍顺着沈伊的头发。
沈伊心想,你别回去,回去嫁给别的男人我会恨你的,可是她又觉得夏珍现在太辛苦了,她想了一会,说:“我不读书了,我出去赚钱,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压力了。”
夏珍愣了下,摇头:“不行。”
“妈!”沈伊坚决不想读了,她看一眼自己的存钱罐,都没钱了还读什么读。
“好了,我先做饭,有什么事情我们吃完饭再聊。”夏珍稍微推开沈伊,捧着她的脸,捏了捏。
沈伊只感到脸上被夏珍手上的茧子弄得生疼。
沈舟在的时候,夏珍每天只要在家里做做饭,根本就不用出去工作,人养得白白嫩嫩的,手也很漂亮,现在她的手因为工作都起茧子了,沈伊咬紧牙关,看了一眼沈舟的照片。
……
公司裁员后,夏珍没敢跟沈伊说,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家,就是怕沈伊知道,后来托人介绍了一份在旗袍设计店卖旗袍,偶尔要帮设计师试穿旗袍,有时也需要帮客人穿。
但是收入就不如之前在的那间公司,夏珍这日有些头晕,听到人让帮忙试旗袍了,头发没扎就直接出来,外面有三四个人,其中一男人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设计师拉过夏珍,指着那坐在沙发上的,“就是他,你过去问问。”
夏珍点了点头,边扎头发边走过去,男人穿着黑色西装,长腿交叠,夏珍顺了下衣服,柔声喊道:“先生。”
贺峥听到嗓音微顿,抬头一看。
两个人看到对方都愣了下,夏珍记忆力还是可以的,认出他是车里那个男人,她笑道:“买旗袍吗?”
贺峥眼眸落在她的脸上,神色很淡,“是。”
“我帮你挑,还是你自己选?”夏珍抬手,指了下那边一排的旗袍,像一个人单独过来买的男士还是比较少的,夏珍不敢擅作主张,贺峥看了一眼,说:“你挑,穿给我看。”
夏珍笑着应:“好的,那你稍等,颜色要浅还是要深。”
“都行。”贺峥眼眸落在她的脸上,夏珍很白,气质可以说很出众,一种江南美人的感觉。
“那我去试了,你稍等。”夏珍头还是有点晕,她笑着跟贺峥说完,便走过去那边,开始选旗袍,各式的颜色都有,店里还有几个服务员,基本上每个体重区都有。
设计师之前应该是问过这位先生,穿旗袍的人是什么体重区的,才让夏珍来试,应该也是跟夏珍差不多一样体重的,夏珍就没多问,另外,只要挑选好了,这边可以根据对方的体型定制。
夏珍选了一条黑金色,比较端重的,进了试衣间,很快就试了出来,开叉的位置隐约露出白皙的长腿,她一边扣着盘扣,往贺峥这边走来,唇角带笑,神情十分温柔。
这副样子,像是妻子走向丈夫一样,贺峥眼眸眯了眯,他发现店里其他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如何?”夏珍松了手,手搭在腰间给他看。
贺峥:“不错。”
黑金色衬得她皮肤更白,细腰仿佛一手能握住,夏珍笑着稍微走动了下,后说:“那我再试一间,你认为好了,再拿?”
“好。”贺峥指尖放在扶手上,敲了敲。
夏珍转身回了试衣间,就是头更晕了,她揉了下太阳穴,选了一条深蓝色的,再出来,又是另外一个样貌,她非常适合穿旗袍,什么旗袍到她身上都能穿出一种味道。
夏珍笑着在贺峥面前转一圈,又问:“如何?”
“这件也不错。”贺峥点点头,站起来,围着她看,夏珍神色仍然是很敬业,看他站起来,手掐在腰上让他看,贺峥突然问:“跟我跳支舞?”
夏珍愣了下:“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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