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想啦!”
江松:“都滚一边去!老子自己的事自己料理!”
然后在壕沟里便是一片人头涌动狗肉狂吠大叫。江松殴打着一个被我们推来擞去的小家伙还要不时抽出拳头来给某个忍不住对小家伙放了黑拳的家伙予以痛击。
瘸子:“作为一根杀人无算的沙场油半个他也能把那只激动起来就要背过气去的小蚂蚁收拾成末。我们唯一奇怪的是他到此时才祭出拳头。”
小蚂蚁站在众人的阵地口儿。眼窝青着嘴肿着鼻血流着一边抹着还一边对他们深深地鞠下一躬。
小蚂蚁:“谢谢。”
众人涌在阵地口儿一团人对一个人。凶手死江松站了小蚂蚁鞠下躬的对面不说话只喘气。
瘸子:“走啦走啦你别没够。”
小蚂蚁:“我错啦。幸亏你们提醒。其实我来滇边本来是想去沦陷区打游击的但是我又怕因为那边特别难。现在我明白啦难的地方也是国地方得有国人在。”
不辣:“吹牛皮哪?你做了鬼就过得去。”
小蚂蚁:“只要真想去总是过得去的。”
迷龙便抢了新丁的枪拉了枪栓:“你个枪崩猴。”
小蚂蚁便又鞠一躬:“谢谢。”
那家伙一路蹒跚着下山还在山路边摘了片树擦他流不完的鼻血众人在后边笑得轰轰的不辣捶着我打跌。
江松绷着脸咬着牙在那里站着呼气和吸气呼气和吸气,瘸子都有点担心他抢了迷龙的枪来一下还好他一直站到那只小蚂蚁的背影都在山路上消失了也没动作。
江松:“妈的小王八蛋忘了我正事。”
迷龙便乐着:“有屁的正事。你要上去嚎两嗓?”
江松便茫然了一会听着横澜山的鬼叫这一整段功夫战壕外的事情都快被众人忘掉了。
江松:“我是要嚎两嗓我东西呢?”
瘸子:“啥东西?”
江松也不说推挤着众人好回去阵地:“我东西呢?”
克虏伯还跪在那门战防炮旁边连刚才江松的大打出手都没让丫离开这门炮。江松站在他身边没说话但总算让克虏伯抬起一张哭丧的脸。
克虏伯:“缺这少那的。”
江松:“能使不?”
克虏伯:“光瞄都没啦。”
江松:“打得出去吗?”
克虏伯:“炮又不是打得出去就算的。”
众人便在旁边七嘴八舌地:“你管这破玩意干嘛呀?”
“连丝袜带香皂带陪睡就换这堆破铁啊?”
“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松:“七嘴八舌的鸟。兵要有个兵样炮也就得在炮位上。搁这不碍事?人都过不去啦。”
阿译:“那倒也是。”
瘸子:“往哪搁吧?”
江松话也不说蹭蹭地就往前进。克虏伯可找着自己啦连新丁帮忙推炮都不要推开了新丁便把挽带套在自己肩上新丁只好在后边帮推。
众人也没热闹看哗哗地跟着。
何书光坐在壕外挎着手风琴鞋都踢掉啦光着脚在地上蹭。
谁激愤也激愤不了这么时间激愤劲过去啦闲劲也就来啦现在又轮到了西岸表演何书光拉着手风琴给对岸伴奏。
江松终于站在一个防炮洞外不动了就是他刚才架梯的地方这个防炮洞挖得比较讲究有支撑点还有窥视孔它有时也做我们的观察哨。
江松:“就这个吧。”
众人就七手八脚地把炮拉到他说地定点上射击孔是现成的,由克虏伯的意思把炮管从那里支出去然后似乎就一切大吉啦。
克虏伯呻吟着:“有炮啦。”
众人便哼哼着:“嗯嗯炮都有啦。”
“了不得啦。炮灰团有炮啦。”
“走吧走吧。干点啥?”
克虏伯摸着他娘的炮也舍不得走。江松盯着那炮也没要走的意思。
江松:“没光瞄你怎么瞄?教教我。”
克虏伯这会是沉默是金的行动派二话不说打开炮膛的身手以他那躯体来说也堪称利落他从炮管里瞄着一边摇着射界。
江松就看着:“能准吗?”
克虏伯:“好在也不远。打不动的东西还行。”
江松:“你给我瞄住那个看看。十一点半那块嗯瞄那丛草枝。”
克虏伯不含糊摇几下就瞄住了。江松看了看。
还是:“瞄好啦?准啦?”
克虏伯:“好啦。我瞄的没跑。”
江松看了看也就不看了不知道在琢磨啥,众人就很新鲜地拥上去看毕竟我们没几个人从炮管里看过外边的世界。
迷龙:“嗬嗬小鬼扭大秧歌呢老屁股也痒痒。”
蛇屁股:“去啊去啊。没人挡着你。”
江松似乎刚想起什么似的:“我说克虏伯一装炮弹炮管就堵住啦你怎么拿炮管瞄啊?”
克虏伯:“瞄好了就定住了呀。打一炮瞄一发。”
江松:“没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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