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赵彦恒入昆明,不仅仅是犒赏三军去的赵彦恒用亲身的体会向皇上陈述西南百蛮和华夏民族依然壁垒分明的状态这种时候,想通过削弱黔国公府的势力而达到进一步控制西南的目的,那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势力只会此消彼长,而不是皇上理所当然的自以为一齐衰弱,所以那里需要一个自身有卓越魅力和手腕了得的人坐镇西南国门。
毕竟,我朝的疆域太过辽阔,天子已经身在燕京镇守了北门,那就离南边太远了,西南各部族又频繁的发生摩擦,朝廷鞭长莫及,所以就算郭家成了西南的无冕之王也只能放任如此。
以上是赵彦恒的意见,但是皇上不那么想,而景王提议让郭坤嫡子,郭绍承,继承黔国公爵位。
数日之后,八月初十,此事有了决断。皇上采纳了景王的提议,让郭坤嫡子,郭绍承继承了黔国公爵位,并且佩大将军印,这就是把分离了十年的爵位实权都集中在了年仅二十二岁的郭绍谦身上,而郭坤因为侵辱寡嫂这种理由,发往金陵栖霞山囚禁。
因为李斐和郭坤是表兄妹关系,襄王府上下全没了欢声笑语。
这一日,襄王府门前贸贸然来了一个自称是黔国公府里出来的女人,下面的人,也立刻当一件事先报给了幽露,幽露听着人名儿陌生。
双鸳?
李斐听着耳熟,想一想也记起那么个人来。郭坤的发妻十几年前就病逝了,郭坤也没有续弦,只是在屋里放了好些女人,权作通房,这个双鸳,因为是朱老夫人赐下的,回头也能在朱老夫人面前露个面,是以李斐才知道有那么个人。
“表姑娘,表姑娘!”双鸳见了李斐,悲切的跪倒在地上,拍着自己的胸口呼喊道:“我可以证明,我可以作证,大将军对太夫人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是陈太夫人诬告,是她想要过继承少爷,没人同意,她就诬告了大将军。”
李斐指示幽露把双鸳搀起来,道:“看你忽然来了我这里,你是怎么上京的?是随二表哥一起上京来的吗?”
“不是,不是。”双鸳风尘仆仆的样子,呐呐的说道:“我自己来的,来的晚了”所以双鸳是追着郭坤来的,她一个女人追赶不及,今天才到京师。
李斐感佩双鸳的忠心,柔和的与她说道:“你先在我这里歇息几日,过几日,我找人护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双鸳言辞拒绝,疾声说道:“大将军是飞翔在梅里雪山上的鹰隼,栖霞山是个什么鬼地方。我要告御状,告陈太夫人”
说着,双鸳又跪下来了,向李斐纳拜道:“表姑娘,您帮帮我,我该怎么告?表姑娘,您求求襄王爷,把大将军救出来。”
一番声泪俱下,让李斐也眼红了道:“王爷不惜触怒龙颜,也为二表哥力争过了,只是只是庙堂之高远,你便是舍得了一身剐,也没有人会理睬你。”
双鸳颓废在地,捂胸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大将军,苍天待你不公啊不公啊!”
李斐念双鸳是个难得的忠婢,再次劝慰道:“让幽露带你下去梳洗梳洗,你就在王府里好生歇息吧。”
“不,不!”双鸳甩泪摇头,膝行爬到了李斐脚下,又道:“那么,那么请表姑娘想想办法,让我能服侍在大将军身侧。”
这一句话,或许才是双鸳真真求见李斐的目的,双鸳已经哭得悲怆,道:“大将军那么一个精贵人,他的身边怎么能没人服侍呢,求求表姑娘,求求表姑娘,把我送过去,让我过去!”
双鸳是边说边磕头的,李斐实在见不得这忠肝义胆的场面,忍痛扶助双鸳道:“你求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怎么会呢!”李斐是双鸳这一缕卑微希望的唯一寄托,双鸳巴巴的乞求着李斐道:“要是不能和大将军关在一处,我在外头,把我安置在外头,我每天送上一日三餐,再为大将军洗衣扫榻,我就是为大将军做点琐事,这样应该可以的吧?”
面对双鸳这种恨不得生死相随的请求,李斐也不想把话说死了,道:“或许过段时日,松弛,我能想想办法为你打点,可是眼下,风头正劲,我一时之间也是无能为力的。”
双鸳知道分寸,也只能请托到这里了,含泪跟着幽露出去,在王府暂时住下了。
李斐才静了静,宫里淑妃又急唤李斐,李斐即刻又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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