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羽,狗日的,你今天不带我了。”陈珂想要追上去,可是被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拉了回来。平时陈珂总是蹭侨羽的自行车,这是从军训就开始的,虽然陈珂坐公交的站台并不远,但是架不住刚结识的友谊需要如胶似漆。

“哪个班的,放学也不能骂人。”说话的是政教处主任。

“大河马?”陈珂转头捂嘴道,发现情况不对立即改口道:“张主任。”

大河马这个名号不是哪个同学想了半天才起的,而是每个见到张主任的同学脱口而出得来的。因为张主任不是名人,也不是明星,所以不可能成名。张主任身材略胖,这个略是省略了不该胖的地方,例如指甲盖、头发丝等不胖的地方。张主任头发不多,只够从右边往左边梳理,不过那锃亮的脑门儿倒是天生一副当领导的样。

张主任的眼睛很小,不过眉骨很高,他脸上唯一不足的是鼻孔翻着长,唯二不足的是牙齿微微龅,大肚水桶腰。张主任的脸色不是黄种人的,也不是白种人的,好像也不是黑种人的,是青黑的那种。

张主任在国旗下讲话的时候经常会打哈欠,而且动作很男人,从来不需要用手遮挡。那个嘴张的,见过河马的人都知道。张主任的脾气暴躁,眼睛里从来容不得沙子,耳朵里从来听不得渣滓。所以在听到陈珂开口说脏话的时候,张主任便把那渣滓给留了下来,并且瞪大本来就小的没边的眼睛严厉呵斥陈珂。

陈珂害怕大河马再发脾气,正好旁边有个骑自行车的学生经过,陈珂灵机一动招手道:“爸,我在这儿。”然后飞一般的跑开了。只留下了张主任形单影只的站在路上犯嘀咕:“臭小子,你爸和你一个学校。”

侨羽并没有朝回家的方向走而是沿着平日里和陈珂一起的方向,因为这也是刘妍回家的方向。既然苏晴是刘妍的闺蜜,那么苏晴现在应该还是和刘妍在一起,女人的代名词是婆婆妈妈,因为婆婆和妈妈自古就因为关系特殊而矛盾不断,所以做起事来效率低下。

当然女人走起路来也是慢的不得了,更何况是闺蜜,那速度堪比乌龟。侨羽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他忘了女人的速度和脾气一样可以说变就变,而这个让他们变速的原因无非是购物和食物。

苏晴和刘妍并没有一放学就回家,而是有说有笑,拉拉扯扯的去了另一个站台。侨羽出了一人巷,眼睛就开始东张西望。侨羽认为苏晴的背影很好认,因为在他的心里苏晴就是光明,虽然她差点被光头迫害成了太阳,但是总归是有光芒的。

不过侨羽又忘了一件事,古人行军打仗最注重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此时天色已晚,周围到处是星星点点的光明,侨羽倒是看花了眼。

侨羽在找了马路两边的站台后顿时大失所望,心想和苏晴没有缘分。缘分就像猿粪,一般很少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所以很少有人会得到。

人都说缘是命运纠缠的丝线,不愿意去解开它,时间长了就会越来越乱,越乱就越不想管。侨羽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不过一棵树。眼看天已经黑了,侨羽觉得肚子饿了就想去喝碗牛肉板面,侨羽对喝面的要求很是苛刻,必须要大碗宽条一个蛋,豆多肉多青菜烂。

侨羽准备原路返回,因为面馆在学校门口对面。仔细一想可能会碰到陈珂,最后决定绕一圈。此时苏晴和刘妍正在57路站台上等车,侨羽说是去吃饭,实际上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苏晴。人都有侥幸的心理,心永远没法跟着脚步走,因为脚习惯了跑着去追逐幸福,即使前面是一个坑,也要试试能不能跳过去,但是往往追不到姓福的,而是碰到姓输的。有些人输不起,也就不再爬起来。侨羽没有得到猿粪,因为在中国的马路上从来不会出现猿粪,有的只有狗屎。侨羽不巧走了狗屎运。

当侨羽看到苏晴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就嘭嘭嘭的跳个不停,连带着嗓子眼都颤巍巍的。侨羽紧握着车把手,准备冲过去向苏晴打个招呼。但是侨羽一想到刚才苏晴嘴的厉害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再想想苏晴的天生丽质,侨羽已经打算鸣金收兵了。

强奸犯明知道强奸会判刑还是要去做,吸毒的人明知道吸毒不好还是会去吸,这就是人的本性,当然侨羽没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他不愿意放弃,于是开始设想如何能够不尴尬的和苏晴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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