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有人觉得端端坐在这里的太子爷和皇后娘娘定然颜面扫尽后宫不得干政倒也罢了太子爷却是今晚这场宴席的主角之一斛律茹这般不懂事当着太子爷的面儿就把岳丈带走了是否在打皇室的脸?
可还有人觉得自始至终除了皇后娘娘说了句场面话之外,两人几乎全程都秉承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作了把壁上观显然,这件事皇室是提前就知道的,到底是谁打了谁的脸不妨拭目以待。
甚至有的人觉得太子爷和他身旁坐着的那位锦阁主似乎整个宴席上都眉来眼去,太子爷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萧月华身上没准太子爷是个断袖也说不准。
有关太子爷是不是断袖这件事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家的重点完全跑偏让现场的氛围更混乱了几分。
萧太傅跟着柔然侍卫走了走之前嘱咐官场好友将前来赴宴的宾客都送走。萧夫人也被斛律茹强制带走她的想法很简单: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好好的赏月宴不欢而散,诸位宾客纷纷拜别皇后等人,待他们先离去了才敢依次离开。
长公主是与皇后一道走出门的皇后回头看了一眼锦笙,她正被顾勰拉着说话,并没有注意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皇后的目光微移,与站在庭院中接受众人拜别叩礼的太子爷衔接上,后者轻点头,她才放心地离开。
长公主深谙顾勰的脾性,走时只叮嘱他早些回来。
“这个宴结束得也太快了,虽说我不是冲着他家的饭来的,但什么都没吃就这么散席未免可惜。”顾勰扭着脖子,拉住锦笙,窃窃私语道,“这件事奇怪得很,我怀疑是君曦见授意的,那晚我们在河道边看见他和斛律茹走在一起,肯定就是为了密谋这事儿……阿笙,你觉得呢?”
他故意反问,略带着试探的意味,锦笙听得出来,她将手里的玉色糕三两口咬了囫囵道,“大概是罢,反正这个时候也不关我们的事。萧太傅若是清白的,不过也就是跟着走了一趟罢了,若不是清白的,太子爷密不密谋他都活不长。”
听见这话,顾勰的猜疑变成了确定,冷凝了一瞬,他若无其事地拉住锦笙,笑道,“也对,不关我们的事情,反正这宴也被搞砸了,我们去太湖楼罢?”
“好啊。”锦笙拍了拍掌心的糕屑,起身时佯装不经意地找寻某人的身影,目光逡巡微转,一眼望到了人群中最为耀眼的太子爷。
巧的是,太子爷也正看着她,他默然不语,只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兀自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来时查看过萧府的地形图,太子爷走的那条曲径通的似是萧府后门的深巷。
锦笙心领神会,和顾勰走出正门后,对他道,“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想更衣,去去便回!”
顾勰微一愣,意识到什么后,他僵硬地提起唇淡笑了下,“好,你快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锦笙已经转头跑了,他的神情她也半分没有看见,只是兴冲冲地往后门深巷跑去。
后门朱红色的灯笼下,太子爷正负手而立,身后颔首站着青崖和墨竹,后者为太子爷提着一盏宫灯,是金黄色的,在夜色衬托下,灯色格外柔和明亮。
锦笙跑过墙壁拐角,停在那里,望着深巷尽头的太子爷,咧嘴一笑,呼哧呼哧地小喘几口气,然后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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