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星道:“夏婵是个好姑娘,她本来打算一辈子不嫁人,我觉得这对她太残忍,所以我打算跟她长相厮守。”江云道:“她不一定要嫁给你,你以前也不是这性子。”这当,小二上了酒菜。马天星斟了两杯酒,继续3你也知道拙内一直重病。上次,她骗我说病好了,我才离开她来昆仑,其实她的病一直都没减轻。她对我有情有义,我心里十分愧对她。”江云道:“那你更不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马天星继续道:“在我离家之时,她对我说,在她离世之前,一定要看到有位贴心的女子照顾着我,在我再见她之时,绝不能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她会不安心地离开。我要满足她在临终前的所有请求,让她安安心心地离开这个世界。”江云端起酒杯饮了道:“她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她时时都关心着你。”马天星道:“我把这件事跟夏婵说了,她很乐意帮我,很乐意从现在起就做我的爱人。她说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我的妻子看穿,如果我们的感情深得又到了那一步,那我们就成亲,做对真夫妻,不过前提是我的妻子已经离我而去了。”江云道:“夏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她曾经说了一辈子不嫁人,一辈子守着净真师父,可是现在净真师父已经不在了,她可以改变初衷,你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伴侣,你们彼此都不要辜负。”马天星道:“江盟主理解就好。”俩人喝了许多酒,说了许多话,天渐渐黑了。也不知到了何时,酒店伙计过来道:“两位客官,小店要打烊了。”俩人都喝醉了,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酒馆。马天星纯粹是借酒消愁,而江云分明是舍命陪君子。俩人边走,边莫名其妙地笑着,走到对面墙下一起倒了下去。俩人就这样在冷风中睡着了。也许太冷了,俩人又醒了。江云道:“这里是哪儿?”马天星眼不睁,蜷了蜷身子道:“当然是客栈。”江云道:“起来,什么客栈,我们睡大街上了。”说着弹了起来。马天星睁眼瞧瞧四周,道:“真睡大街上了。”言毕,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搪搪身上土道,“真喝晕了,连北都差点找不着了。”
江云正观察四周环境时,蓦地看见一个人影高高跃起,从墙上翻了过去,忙拍拍马天星肩膀,道:“有人犯案子。”马天星四下瞅了瞅道:“哪儿呢?”江云道:“那人跳进院子了,走咱们进去瞧瞧。”马天星道:“你看花眼了吧,这冷风吹得,哪有人。”四下静得只有微微的冷风声。江云没再说话,双腿一弹,跳进了院子。马天星只能如影随形而至。江云刚落脚,就见一幢小楼的二层屋檐上蹲着一个人。也看不清那人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白晃晃的东西,顺着窗扇缝一划拉,再用手轻轻一推,那窗户就开了。那人收了匕首,便从窗户里跳了进去。做得悄无声息,神出鬼没。江云看得明白,那贼人进的分明是座绣楼。当下,从地上寻捡了块砖头,便朝窗户上掷去。砖头不偏不倚正砸在窗户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那贼人从另一边窗户爬了出来,跃下绣楼,跃墙跑了。江云、马天星二人不敢迟疑,施出轻功,紧追了上去。那贼人步伐极快,俩人一时半会竟追赶不上。在追逐过程中,俩人就听“铛锒”一声响,从那贼人身上掉下一件东西。因为两方相距不太远,所以那贼人没来得及捡回。江云到了掉落物件跟前便停了脚步,把那物件捡起来凝神细看,原来是把匕首。很普通的一把匕首,并无特别之处。马天星道:“这人身手不错,会是什么人?”江云摇摇头,道:“我们先回去吧。”此刻,天将亮了,俩人便一路不紧不慢地往梅雪庄而来。远院看见江颖一个人站在府门前,身子缩成一团。马天星道:“多好的孩子。”未及府门,江颖便迎了上来,喊道:“爹,你回来了!”显得十分欢喜。江云含笑道:“没事了,进庄吧。”江颖道:“你们怎么不一起回来?”江云停下脚步,问道:“还有谁刚回来?”江颖道:“除了铁炎还有谁?你们怎么不跟铁炎一起回来?”江云道:“是我让他先回来。”江颖道:“铁炎也不知怎么了,搞了个满头大汗,问他为什么不跟你们一起回来,他吭都不吭一声。”江云道:“没事,回去睡吧。”江颖道:“我真得再睡会儿,天黑了狼庄主才告诉我你出去找鬼剑佛陀了,睡到半夜再也睡不下,心里放心不下呀,于是就到府门口等你们。虽然挨冻,心里比躺在床上好受。”江云道:“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没事了,回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江云、马天星二人都觉得那个贼人有可能就是铁炎,但谁也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口,只保留在心里。马天星回自己的院了。江云道:“颖儿,铁炎回来时穿什么衣服?”江颖心里纳闷,父亲为什么问这些没用的问题,人家爱穿什么衣服穿什么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可没敢这么说,只老实回答道:“还是那身青色粗布衣呗!爹,你怎么问这么个奇怪问题?”江云“嗯”了一声道:“没事,睡吧。”
翌日午后,江云来到铁炎的房间门前,将那把匕首放在地上,然后来到客厅。客厅里只有狼天涯、狼雪、钱宁、夏婵、南宫燕五人。狼天涯道:“江盟主,昨日一行可有收获?”江云道:“鬼剑佛陀和他的徒弟无非已经前往阴山。梅雪庄已经无事了。明日一早,我打算去向端木二老辞行,后天启程赶往阴山。你们都有什么打算?”狼雪道:“我愿意跟随江盟主助一臂之力。”狼天涯道:“这是本庄义不容辞的事,江盟主莫要拒绝。”江云道:“那就有劳狼姑娘了。”夏婵道:“不知天星是何打算?”钱宁道:“我一直跟着马大哥,马大哥去哪里我也去哪里。”南宫燕道:“我听江颖的,他去哪儿,我也去哪儿。”江云道:“你们愿意与我同往就同往,绝不勉强。”这当,铁炎小跑着进了客厅,捧着匕首道:“有人往我门前放了这把匕首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江云站起身,走到铁炎近前,拿起那把匕首看了看道:“你不是有把这样的匕首吗?”铁炎笑道:“江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用匕首?”江云笑道:“也许我记错了。你觉得是什么人放的?”铁炎道:“我可猜不着,也许是鬼剑门的人,是对我一种威胁吧。”江云道:“你可要小心点,别把小命丢了。”铁炎道:“我知道,我小心着呢。”狼天涯走过来,接过匕首道:“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山下镇子上就有卖的。不管敌人是什么意思,铁炎,你都要小心点。”铁炎道:“谢庄主关心。”江云道:“狼庄主,不用管我,我下山走走。也许晚上才能回来。”狼天涯道:“江盟主莫非有什么事?”江云笑道:“四处看看风景,放松一下身心。”狼天涯道:“一个人多没意思,老夫陪陪你。”江云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狼天涯不想勉强道:“好吧。”江云转身欲要出厅,看了看四周,才发现铁炎已经走了。问道:“铁炎呢?”狼天涯道长:“咱们说话时,他走了。”江云“哦”了一声。
江云走到庄门口,问执勤站岗的庄丁道:“刚才,可有人外出?”那名庄丁答道:“没有。”江云“嗯”了一声,便下山去了。他施展开轻功,以最快地速度沿着同往镇子的大道飞奔。进了镇子,沿街而行,他发现卖匕首的摊位有很多。这些摊位连成一排。摊位旁边有座三层茶楼,于是他上了茶楼,在三楼靠窗的桌子前坐下,他想靠靠运气。一碗茶没喝完,就听有人喊:“杀死了……”江云循声望去,喊叫的人站在摊位的一旁,摊位上趴着一个人。江云下了楼,来到摊位前,那个趴在摊位上的人已经死了。五窍流血,血迹未干。江云没有做任何假想,当即返回梅雪庄。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来到铁炎所在的院落,铁炎正在院子里练拳脚,已是满身汗水。铁炎停下,笑问道:“江叔,你怎么来了?”江云道:“没事,四处走走。你比颖儿强多了,颖儿就知道贪玩。铁炎,咱们叔侄切磋切磋,我看看你的武功有没有长进。”铁炎道:“江叔请赐教。”二人当即比起拳脚,斗了十八九回合,铁炎一拳使得太老,来不及回拳换式,门户大开,被江云一掌击在胸口上。江云只不过用了一成功力,而铁炎却像断线的风筝飞出一丈多远,而且嘴角挂了血丝。铁炎站起身,怒道:“江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借比武杀我?”江云也懵了道:“铁炎,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施什么功力。也许是我没把握好掌法力度。”铁炎冷笑一声道:“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岂非笑话!一代武学宗师竟连这点都把握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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