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
如今却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发生着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便是“四境合一”之惊变也未能改变什么。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睺!”
金色的霸狂身影,凶刀拖地而行,带着大地的震颤,苍生的灭劫,魔元一提再提,所过之处,早已死寂幽暗的“天都”如今再添三分死气阴暗,只如九幽之域。
淡漠沉稳的眼目所视之地乃天穹尽头,那里浓郁邪元涌聚,如天地浩劫,所成之相竟似滚滚黑云,遮天蔽日百里,震惊着世人眼眸,见者多是骇然逃窜四避,其中隐现一道难以言说的恐怖邪者,风雷阵阵,玄黄不明,当真盖世罕见。
“神佛无功谁堪敌苍生束手。玄黄不分几朝明乾坤难逆。”
冷冽的话语如一柄令万物寂灭的邪刃划向天都而来,无法遏制的恨意,杀意,怒意,交织在心头无法平息,心爱之人被夺,挚友被杀,此仇之深便是倾尽四海之水亦难以洗尽。
邪云直逼天都之地。
邪魔之争,生死之决。
罗睺看着眼前这位以一己之力斩杀“灭境”双身的恐怖邪者,心中怕是已知今日难逃死劫,至于那人的力量,借用之念他从始至终想都未想,“武君”的尊严不允许他如此,武者的尊严更不允许,他的腿,曲一次也就够了,若不能迎难而上,破釜沉舟,如何能再进一步,何时又能向那人挥刀。
既为“武君”,便从无退缩之理,不过胜负生死罢了。
见来人气势强的可怕,天都之内一道身影已是持长枪急掠而出,似欲要与罗睺并肩而战,可是,却见。
“轰”
武君左手一拂,身躯一震,雄浑气劲瞬间冲爆竟是逼退了援手之人,他头也不回语气无波的说道:“此战乃吾证明自己“武君”之名的一战,亦是吾重拾武心的一战你,离去吧,护她离去。”
心知此战怕是难逃一死,多一人与少一人已无区别,话语说罢,他已尽提体内魔元,奋冲诸穴。“就让吾好好见识一下,极元之上的景色吧!”
如今在那已名为“天苍峰”的绝顶之上,正在稳固修补着这方世界的佛秀眼中神华晦涩,慢慢睁眼,像是旁观目睹着一切。此界极元充其量不过在入道顶峰与半步化神之间,而重生的刀无心虽说对道的感悟还有不足,但一身实力已是化神无疑。
这罗睺如今分明是想要破釜沉舟,借此生死之险冲破多年未动的境界。
也在瞬间,天都上空两人已遥遥对峙。邪气收敛,黑云尽散,黑白参半的恐怖邪者面容冷漠,眉心魔纹闪烁着诡谲光华,他冷冷道:“景色么你只会看到你的死状。”
罗睺无动于衷,多少年来,自继承“武君”之名,很多人都曾对他说过这种话,可惜,十之有九都倒在了“计都刀”下。手中凶刀一横,他话语威严霸道不减。“那就让吾看看,吾的死状!”
“轰”
“乾坤逆!”
怒极而笑,戮天邪双手一合,惊世邪元瞬间引来天地之气,纳生死之机,翻转汇聚于两掌间,化作一团毁灭万物的恐怖气机,当即横推而出,如一轮横空灰日威势之猛沛然无俦,离体之后竟是不断吞纳着周围暴动的元气,威势登时一涨再涨,再加三分力道。
“蚀阳掌!”
罗睺见状面容虽是未变,心中却不曾大意,当即以雄浑魔元催动蓬勃掌劲击出。
“计都破日斩!”
掌劲刚出,刀招紧随,刀芒气劲犹如实质,如一道长河激流,齐齐迎上,共抗邪招。
“轰”
惊天动地的惊爆间,却见飞扬的尘土中,一道金色身影接连后退数步,每步落下双脚所踏之地皆是碎裂凹陷成坑,直到八步之后,罗睺才堪堪止住后退步伐,只是七窍却在溢血。
一招,罗睺已显败绩,五脏六俱被震伤。
另一边。
虽是故技重施,但佛秀却并未想过如陆小凤那方世界般抹除所有势力。
他要的东西很简单,乃此界苍生之,亦是苍生之信念,却也很难,难的是他这亦正亦邪的手段,那几个人说不定表面上安安静静,背地里却想什么法子弄死他,或是封印他。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天天被那素还真或是一页书惦记上老实说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指不定来几次奇遇,修为境界暴涨,或是从那犄角旮沓里找到个什么隐世高人,他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应付背后捅来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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