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妈的话让小泉很是嫌烦,她不换鞋,坐在驼色的欧式沙发上,把她的灰色流苏斜挎包丢一边,右脚搭在中式的木制的棕色茶几上。

鞋底的灰尘落在茶几上,她看见了,不擦掉,反而用脚在茶几上抖抖了,抖下了更多灰尘,又把左脚搭上来,两只米色帆布鞋互拍互搓。小泉妈没有注意小泉的两只脚,她在全心全意的跟小泉说。

“不行不行,那怎么能行,”小泉妈阻止小泉的话,就好像阻止了小泉的行动一样,忧心的说,“做后母风险太大,很难做人。金浩是独生子,你将来要是能跟金浩成事,那是更好。”

“哼,哼哼...”小泉冷笑,“你想的真远,可惜只是想的美。”

“你要规规矩矩的做人,不要去学坏,败坏名声。金家将来找儿媳,肯定是要找家风好的好女孩。妈妈做梦都在想怎么把你教好。”小泉妈耐心的教导。

“天,你连做梦都不放过我。”小泉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小泉妈继续说:“平时妈妈给你钱,就是要你好好打扮打扮自己。不要把钱花在酒吧、网吧、KTV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好女孩是不会去那些地方的。”

“你教出的人能好到哪里去。”小泉语气与表情一直是冷冷的厌烦的带讽的。

“妈妈上次要你去买那个祛斑霜,你有没有买,你的斑还是跟以前一样,还有那个美白的,你用了没有?”小泉的妈只顾自己讲话,在小泉的脸上仔细的看。

小泉有点反感她妈离她这么近,就烦躁的说:“你再啰里啰唆,我就用刀子把脸划烂,等我毁了容,将来没人要,看你去问谁要聘金。看你还怎么想着把我卖个好价钱,你连个臭屁都得不到。”

“妈是在关心你,看你这个暴脾气就大打折扣了。”小泉妈发觉自己讲错话了,马上挽回说:“妈是为你的下辈子着想,将来要是嫁的好,不愁吃不愁穿,躺着坐着站着不管怎么着都有福享;要是嫁个穷光蛋,你就会为了柴米油盐,天天跟那个穷光蛋骂架,还要累死累活的,吃了上餐没下餐。到时你不要哭着来跟妈诉苦,讲你后悔没听妈的话。”

小泉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刀刃挨着右脸说:“你再讲一个字试试?”

“妈不讲了不讲了,你不要暴躁,把刀放回去。”小泉的妈吓得心肝痛,她心里认为小泉是真的跟什么人学坏了,因为小泉以前没这样过。

五一这天,安竹和安梨六点半起床洗漱,做了早饭,吃了后,正要出门去晚泥的画室,就被钟盼云的一惊一乍的声音吸引住。

“什么?死了?...哎呦,怎么得了。”钟盼云还没起床,这时她坐起来,“我晚上都是关机的,我刚醒来,才来开手机,哪晓得会出这种事,好好好,我马上赶过来。”

钟盼云穿上鞋,放下手机去洗漱,看见门边的安竹安梨说:“你们两个不要出去了,带安途在屋里哪里也不要去。刚你们三姑打电话来,讲小茁死了,被捂死的。”

“什么?”

钟盼云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安竹安梨没听清,就加大声音说:“你们的三姑讲,小茁这两天感冒发烧,昨天下午你们奶奶把小茁放床上用两床被子给他盖,以为把他闷出一身汗,感冒就会好。吃了晚饭后,你们的奶奶才去看小茁好点了没有,发现被子里没什么热气,她觉得不对劲,就送去医院,送晚了,救不过来,死了。”

钟盼云就像在讲故事一样。安竹听着这个故事像是真实的,又像是在做梦。安梨却真的当着故事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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