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螃蟹山下,在前面探路的吴三桂迎了出来,找到刘狗娃,说道:“哥哥,咱们的兄弟今天怕泄露了行踪,打草惊蛇,不敢太深入螃蟹山山内打探消息,但咱们的兄弟发现,山里的马匪傍晚回山后,便一直没有再下过山了。”

螃蟹山虽然山势不是太高,但林木茂密,生长旺盛,浓浓郁郁,天上洒下的点点银光,却穿透不到地上,显得螃蟹山阴森森的。

刘狗娃看了看那阴暗的螃蟹山,却什么也看不到,不禁向不远处,正用一把大砍刀,在自己脖子上刮痒的傻子,招了招手。

傻子见到刘狗娃相招,忙放下了手中搔痒的大砍刀,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轻声问道:“哥哥,你找俺么?”

刘狗娃知道傻子惯于在山里狩猎,对危险的感知非常精准,在上次回虎头山,感知过王昌等人的埋伏,刘狗娃便让他带队在前面开道。

傻子应了声,又蹑手蹑脚的跑回众山匪当中,在众山匪中挑出了十几名山匪,包括李四在内,便带着挑出的那十几个人,当先向螃蟹山上摸去。

只见傻子等人,相互交替掩护着,慢慢的小心上山,虽然他们没有学到,后世军队的那些特种兵的精髓,但也学得有些像模像样了。

刘狗娃看到这些,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异世特种兵,甚感欣慰,不禁带着剩下的山匪,尾随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刘狗娃以为阴森森的螃蟹山,会有各种陷阱,哪知只是虚惊一场,螃蟹山连个像样点的坑都没有,便不要说陷阱了。不久,众人便一路平安的摸索到了山上,看到了山顶一处大山坳处,微微透出了些许似有似无的光亮。

那处山坳两边是长满杂草树木的斜坡,中间较为平整宽阔,便如老天放在山顶上的一个大阳瓦,在中间平整的地方,建起了许多木板房,房前稀稀疏疏的挂着各色衣服,在山风吹拂下,轻轻摇摆。

山坳里的光亮,便是从坳中的几间房中透出来的,迷蒙的灯光,氤氤氲氲,照亮了不远处的一个大马棚。那个马棚倚着坡边的林木而建,在林木的树杈上搭起了些木架子,在架子上面铺上了一些干茅草,以作防雨之用。

那间简陋的大马棚里,拴上了一百多匹一色的战马,那些战马膘肥体壮,在马棚里熙熙攘攘,正在低头吃着马槽里的一些干草。

马棚门边,半躺着一名喝醉了酒的马匪,手里还抱着一把干草,一个酒葫芦滚在那名马匪脚边不远处,正一滴一滴的往外滴酒,酒香引来了一匹靠近门口的战马,用舌头连连舔着酒壶里滴出来的酒液。

“哈哈,你们看看,瘦猴这兔崽子又喝醉了。”突然,有六七名螃蟹山上的马匪,执着火把,列着队,摇摇晃晃的,从远处巡逻而来,有一名马匪看到那名叫瘦猴的,醉倒在马棚门边,不禁出言讥笑道。

“这小子,三两的酒量,也敢整天攥着一个酒壶,学着咱们喝酒,她奶奶的,尽糟蹋了山上的好酒,操。”另一名马匪来到马棚门边,伸脚踢了瘦猴一下,不屑的骂道。

瘦猴被踢疼了,艰难的睁着迷蒙的双眼,嘴角流着长长的涎液,四处看了看,喃喃的问道:“天亮了?”

“早便亮了,大哥叫你到后山,帮他打桶水洗脸呢。”一名山匪见瘦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恶作剧心起,便对瘦猴戏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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