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约莫周真走的不见了，清水这才敢从一旁走出来。　　　　“我们回去吧。”　　　　听到清水的声音，陈家宣转过身来对她们笑道：“中午就在外面吃如何？”　　　　清水朝陈欢欢看了一眼摇摇头，“我们还有事，得回去了。”　　　　“那好吧，我送你们。”　　　　清水点了点头，与陈欢欢走在他身后。快到村口时，清水怕熟人看见，就没再让他往前送了。　　　　回到家，吴氏便拉着她问东问西，得到的答案令她很满意。　　　　“娘，清菊呢？”　　　　清水从进门就没看到清菊，不知跑哪玩去了，果然听她娘道：“去赵慧家玩了。”　　　　清水一听“赵慧”的名字，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走。吴氏在后面喊道：“诶，你去哪？”　　　　“去叫清菊回来。”　　　　望着女儿快步离去的身影，吴氏纳闷的想，叫清菊回来也不急这一时啊。　　　　清水心急如焚，很怕清菊在赵慧家撞见不该撞见的事，对她小小年纪是个打击。　　　　等她赶到时，清菊正在赵慧家门口与一群适龄孩子玩儿呢，没见受什么影响。清水松了口气，上前一步正要叫她回去，赵慧这个时候从屋里出来了。　　　　“清水来了，外面热，快来屋里坐。”赵慧还和往常一样，对她很热情。　　　　就冲这一点，清水才没有拒绝，进去坐了会。临走时，赵慧还让她带了一个西瓜。　　　　清菊一走，门口的小孩儿也都散了去。赵慧关上大门，正准备去做饭，她的公爹，也就是族长大人来了。　　　　赵慧一看见他，全身冰冷。　　　　孟齐全算算有十来日没沾她的身子了，一进门就如同饿狼似的朝她扑了过去，又是亲又是咬的，手--嘴并用，很快撕了她的裤子狠狠埋--入进去。　　　　“要不是老虔婆看得紧，我哪会憋这些天，真是想死我了。”说罢，大力动起来，疼的赵慧直抽气。　　　　孟齐全见她嘴巴微张的样子，更加兴奋，一口咬住她的唇，将舌伸了进去。　　　　赵慧最恨的就是他吃她嘴唇，还将舌头伸进来，简直恶心的不能再恶心了，再也止不住恨意朝他脸上挠了一爪子。　　　　孟齐全抓住她的两只手按在一旁，恶狠狠道：“连公爹都敢抓，吃了豹子胆了你。”　　　　两只手腕似被捏断了似的，赵慧疼的唇都咬破了，也没说一句求饶的话。　　　　孟齐全更怒，狠狠在她脸上咬一口，“都跟我这么久了，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就比不得我那死鬼儿子？”　　　　赵慧这才正眼看他，眼睛通红道：“你毒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就不怕死后没脸见他？”　　　　孟齐全闻言冷哼一声，“那又怎样！说到底是他没福气，如果他早一点觉察到我对里心怀不轨，那么死的就是我，所以要怪就怪他自己愚蠢，怨不得我。”　　　　“畜牲！”赵慧朝他脸上啐道。　　　　孟齐全伸手抹掉脸上的唾沫，神色狰狞地大声笑起来，接着在她惊恐的眼神下，缓缓退出去拿出一捆绳子。　　　　清水带着清菊回到家里，将带回来的两包点心和一包瓜子打开道：“清菊，这里有好吃的，快过来吃。”　　　　清菊乐颠颠地跑过去，张开嘴巴，被姐姐塞了一块糕点进来。　　　　“好吃吗？”清水笑盈盈问道。　　　　清菊用力点点头，看见吴氏走过来，忙取了一块糕点递过去，鼓着腮帮子道：“娘也吃。”　　　　吴氏笑着将她的小手推开，“娘不吃，留着清菊慢慢吃。”看着两个女儿便止不住地想，什么时候能生个儿子就好了。　　　　忍不住抬手摸了下肚皮，都几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再也生不出来了吧。　　　　杨山此时从外面回来，身后并跟着刘氏。　　　　吴氏一看见刘氏恨不能扑过去掐死她，心道她怎还有脸来，并拉下脸道：“你来做什么。”　　　　清水迅速拉过清菊站到吴氏身后，神色冰冷的看着她。　　　　刘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摸出一包糖果，朝清菊招手道：“清菊过来，看祖母给你带了什么。”　　　　清水捏了捏清菊的手，一点都不留情面道：“清菊不要去。”　　　　刘氏脸上挂不住，狠狠地瞪她一眼，最终还是忍下了没有破口大骂。　　　　知道妻女都不想看到她，杨山无奈开口，“娘，您还是回去吧。”　　　　刘氏气没地儿撒，狠狠瞪儿子一眼，“怎么，才来就赶我走？”不孝子。　　　　杨山脸上红了下，看了妻女一眼没说话。这个态度惹得刘氏怒火更盛，习惯性地抬手就要打他，忽然想到什么收回手悻悻离去。　　　　她一走，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吴氏开口埋怨丈夫，“你叫她来做什么。”　　　　杨山喝了口水道：“我不叫她来，她非要跟来，我有什么办法。”　　　　吴氏朝地上啐了一口，“脸皮真厚，竟还有脸来……”　　　　杨山微微皱起眉头，刘氏再不好那也是他娘，但一想到他娘做的事儿，就不忍心开口训斥吴氏。在心里叹了口气，丢下一句“莫要说了”，转身走了出去。　　　　清水开始做饭，杨山直到饭好才从外面回来。　　　　吴氏冷冷地瞥了眼丈夫，没有开口的打算，夹了些菜到厨房吃去了。　　　　一顿饭，一家人吃的都没胃口。　　　　晚上洗完澡躺上床，清水正要熄灯歇下，便听吴氏的声音从窗户底下传来道：“清水，我今晚与你睡。”　　　　清水急忙下地开门。　　　　吴氏进来后一句话也没说，黑着脸躺到床上。清水不知他们是不是又吵架了，也不敢问，听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到了后半夜被噩梦惊醒过来不见吴氏，不放心起身开门出去，悄悄走到爹娘的窗户下面，听了会没听到别的，只除了床--板的摇曳声。待明白过来那声音代表什么后，脸上一红迅速钻回房里。　　　　第二天，吴氏脸色红润地从房里出来，见清水正蹲在水井边洗漱，不由得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儿，脸上有片刻的不自在，待观女儿神色自然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顿时松了口气，走过去问早饭吃什么。　　　　“锅子里正熬着绿豆粥，等会我再贴几块饼。”　　　　吴氏点了点头，开始洗漱。　　　　因为地里的活忙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再天天往地里跑。一家人吃过早饭，不想陈家宣提着两只鸡过来了。　　　　“这是我爹娘让我拿来孝敬二老的。”陈家宣笑着道。　　　　吴氏高兴的合不拢嘴巴，说了几句客气话，叫清水将鸡关进鸡圈里，留到过年再吃。　　　　也只有过年才舍得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