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法罗洛主教摇头:“这不是小题大做,要知道,我们一向是很想和圣朝发展好关系,就算是违反了一些圣朝律法,也不至于如此,这次我来,是以圣域教会主教的身份与圣朝首座协商,甚至,你可以不放人,但绝对不可公开堂审,这一点,首座大人你必须答应。”
楚弦知道,自己之前是打到了蛇的七寸,不然,这位法罗洛主教不可能只守着这一点,甚至于,他都不要求放人,但不允许公开堂审。
“还有一件事,圣朝将圣域教会列为邪魔外道之事,也是太欠缺考虑,这么一来,等于是指责我们教会,污蔑我们是恶人,这件事,也必须收回,否则,我们圣域教会这边,保留一切反制手段。”法罗洛主教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提高了八度,显然,这件事,也是拿捏住了他们的命门。
毕竟,这两件事是不可能推行的,否则等于是断了以后教会在圣朝这边发展的路,断人前途,对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楚弦不是被吓大的,而且关系到这种大事,更是有底线,绝对不可突破,更何况相对圣朝这一次的动作,之前圣域教会那边反倒是一直在咄咄逼人。
楚弦这个时候耐住性子,一字一句道:“一年之前,圣朝给出的态度就是不准教会在圣朝领地传教布道,这件事是教会先不守规矩,如此,违反约定,却又强词夺理,那本座倒是想看看,你们圣域教会能如何反制?”
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可以说双方已经是撕破了脸皮,就差直接动手了。
但毕竟这不是私人事务,涉及两个庞大的势力,所以那法罗洛主教咬牙切齿,直接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楚弦一眼:“希望圣朝不会因此而后悔!”
楚弦都懒得反击。
这圣域教会的人太过自大了,而且盛气凌人,来了之后,就直接以命令式的口吻来对圣朝的事务指手画脚,楚弦若是答应,那才是有病。
虽说很想直接动手,留下这个法罗洛主教,但这种事没有必要,而且这里是京州,若是动手,多少会有影响和损伤。
现在,圣朝这边需要按照既定的步子来走,而且还必须快人一步。
楚弦立刻是召来仙军卫的都统,以首辅阁首座的身份,下达了一个命令。
那就是应夏氏王族的恳求,介入夏氏王朝的事务,帮助其抵御对抗教会。
当然,仙军卫在这件事上是要走在前头的,除此之外,接下来的首辅阁军政院的会议上,通过对夏氏王朝那边的直接干预,接下来十天之内,会有超过十万赤金军踏入夏氏王朝,祛除教会。
显然这种节奏已经是全面对抗,甚至是开战了。
至于理由,圣朝这边很容易就能找到好几个。
就例如,应夏氏王族的恳求,前去支持邻邦,就这一条就可以站在道义上调兵。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楚弦之前对官员制度改革的重要性了,倘若换成以前,这种事情估摸还需要在朝会过一遭,到时候,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肯定有人主张和解。
这历来,胆小怕事,不敢动武的人那都是大有人在,而且这种人,一般都是有各种理由来支撑他们的胆怯,例如为了大局,为了稳定,为了这个为了那个……
但是现在,这种事只需要军政院几个大佬点头,这件事就可以火速决定,所以说,天不亮,各种政令就已经是下达了,赤金军已经离营行军。
这便是效率。
否则换做以前,至少要拖延好几个时辰。
圣域主教这次跑来当面施压,算是展露了对方的狂妄和自大,这么一来,圣朝这边当然是不可能退让。
这一点,楚弦从最开始和圣域教会接触就有所了解。
圣域大陆那边,教会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厉害,掌控那么多王国和帝国,这是在几年前的过程当中,逐步侵蚀,扩大影响,甚至这个过程当中,在圣域大陆那边还发生了不少战争,教会清除异己,那绝对是手段残忍。
这些都是圣域大陆那边的历史。
楚弦历来主张一件事,了解一个人,需要了解一个人的过去,而了解一个民族,一个势力,那同样要了解他们的历史。
过去的这么多年,对方是什么作风,那基本上现在也是一样,哪怕是装饰过,本质上是不会变的。
教会的本质,就是扩张,就是侵略,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如此,就不难理解他们现在在圣朝这边做出的反应,估摸从很早开始,教会就已经打算动手了。
既然如此,圣朝何必再和这些蛮夷强盗讲什么礼仪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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