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罗根坐在马车之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中的暖阳。

德雷克端着红酒,漫不经心地道:“哦?”

“原来世界阶也是会输的。”

罗根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他缓缓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纤细修长、只是再也无法动用丝毫魔力的双手,低声喃喃道:“居然输了?为什么会输?到底是怎么输的?”

厚土同样坐在马车里,此时马车的气氛有些压抑,并且不止是马车之中,整支军队都有些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发出半点声响军中禁止喧哗,这一点是军令不错。可是如果一支军队在没有进入战场时就已经安静到了这个程度,那只能说明这支军队里的每个人都背负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看来你们也输了。”

德雷克脸上露出了几分有些神经质的笑容,他用和水一般的姿势将那本来应该细细品尝的美酒一饮而尽,旋即在马车里站起了身,将脸凑到了低着头的罗根面前咯咯笑道:“你们也输了,算计来算计去,结果最后还是输了,这简直是我看过的最有意思的喜剧现在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了一支被刚才那个死胖子一番话吓破了胆的军队,一个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的所谓将军,一个众叛亲离孤身一人的魔法师,还有一个变成了废人的掌灯人!”

他忽然仰着头,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他那张有些瘦削的面孔之上满是讥讽,不知道是在讥讽自己,还是讥讽厚土,或是讥讽罗根,亦或是三者都有。

“......好了,两位。”

笑声忽然戛然而止,德雷克面色一肃,又缓缓地坐回了椅子上:“你们也看见了,现在天已经亮了罗根先生,天亮了代表什么?”

罗根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德雷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如闪电一般地拔出了腰间的刺剑,随手便把剑钉在了罗根的手臂之上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太快,也太过出乎意料,鲜血在罗根的手臂上刹那间便汇聚成了一条小溪,于一片死寂之中一滴滴地落在了地面上。

“罗根先生。”

德雷克微笑着看着皱紧了眉头面色苍白地回过了头来的罗根,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至少现在不是而您现在也不是过去那位掌灯人了,您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微微顿了顿,叹息道:“普通人,总该是要有点自觉的。”

厚土霍然起身,盯着德雷克微恼道:“德雷克阁下,他毕竟是”

“厚土阁下,他背叛了你们,并且他现在已经输了失败者在我这里没有人权,尤其是一位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失败者。”

德雷克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当厚土和他的目光交汇的一刹那,他才发现这位风度翩翩优雅矜持的贵族将军此刻的目光到底有多么可怕:“但我们还没有输,我们也不能输。他死也不过是他一个人死而已,但一场战争,尤其是一场内战,失败者绝不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

他那双猩红的眸子渐渐恢复了本来的湛蓝色,这位身材瘦高的将军叹了口气,拍了拍厚土的肩膀:“阁下,我们没有退路,不论是你们法师塔,还是我们贵族议会。如果我们失败,那么等待我们的结局就只有毁灭。”

“他说得对。”

说话的不是厚土,反而是正慢慢地将刺剑从手臂里抽出来的罗根:“你们没有退路,因为你们的目的始终是为了推翻帝国。不成功,便是死,这是你们唯一的结局。”

厚土怒目圆瞪,盯着罗根咬牙道:“如果不是你的临阵背叛,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坐在国王城堡里庆功了!”

德雷克的剑锋穿透了罗根的手臂,那样的伤势并不轻,从罗根那血流如注的手臂之上就能看的出来。只是他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他叹了口气,缓缓地道:“背叛?我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们的阵营,我也对推翻帝国毫无兴趣,那又怎么能够被称之为背叛呢?”豆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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