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走近栅栏蹲下,先把那块肉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手一松,肉掉到了地。他一脚伸出踩在肉使劲揉着,手中酒葫芦却伸到竟然从孔洞递出的碗前,坏笑道:

“看哪儿呢!端好了,别让酒给洒了!”

就在此时,竟然手一松,手中之碗掉落地,他瞬间食指、中指并起,运指如剑,闪电般往那人脖子戳去。那人毫无反应,竟然两指应声而入,接着往外一抽,只见那人血箭喷出,喉咙里发出“啊啊”数声嘶叫,随即一头歪倒扎在栅栏就此毙命,敢情却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

竟然手指拔出,紧接着一转一抄,将那人手中的酒葫芦接到手中。这酒葫芦甚大,无法从孔洞中拿进来,幸亏那酒碗乃木头所制,掉在地却并未摔坏。竟然用葫芦将酒碗拨到面前,便在栅栏外倒酒,再将酒碗端进来,一干而尽。又捡起地的肉,在衣服蹭了蹭,就此大口吃喝起来。

喝了三碗酒,吃了半块肉,竟然将剩下的肉塞入怀中,伸手到那位“易大爷”身摸索。“易大爷”虽已死去,体温犹在,颈中仍在血流不止。竟然将他尸身拉近、翻转,全身下摸个了遍,除了一些碎银,居然一无所获。

关键是,没有钥匙!

竟然又仔细搜了一遍,还是没有钥匙。他默默地将手在“易大爷”衣服擦干净,一把将其推开,重又从怀中取出肉来,不急不慢地边吃边喝,就像坐在四方馆的大堂中一般。

没有人来打扰,除了竟然吃肉喝酒发出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声音。

酒也喝完了,肉了吃完了,竟然往地一躺,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除了没有床、没有被子,瞧他那模样,倒好似睡在某客舍的天字一号房中。

许久,两个人匆匆赶进来,看到地的尸体,发出一声惊叫,看到竟然在牢中酣然大睡,两人商议了几句,其中一人又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又进来三个人,其中两人在牢门前仔细看了一阵,低声讨论了一会,便指挥另外两人抬着“易大爷”尸体,默默地退了出去。

竟然想象中的问话、辱骂、打开牢门对他施暴,全都没有发生。睡在牢中之人睡得悠然安逸,门外忙碌的人却似乎生怕惊醒他,没有一个人来吵他。

有意思。

竟然心中也很奇怪,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下来的六七天,仍旧有人送酒送菜,只是不再说话,而是把酒菜摆到栅栏前便迅速离开,看样子都是颇会些轻功之人。竟然也不管他,来了酒菜便拿过来吃喝,吃完就睡。牢房极其狭小,并没有处理五谷轮回之地,竟然就在脚头的角落里解决,几天下来,牢房中已是臭不可闻,前来送酒菜的人都掩鼻欲呕,竟然却浑然不觉,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丝毫没有难受的模样。

这天夜里,竟然似睡实醒之际,突然听到过道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又听到有人一声短促地惊呼,像是瞬间有人被杀死。接着,脚步声来到了栅栏前,有人轻呼道:

“竟然!快起来,我来救你了!”

竟然沉声道:

“你是谁?我听不出来。”

那人扑哧一笑道:

“这时候了,还问我是谁,真服了你。关在这里,简直猪狗不如,先出来再说嘛!”

声音柔软而甜蜜,显然是个女人发出。只听“咔擦”、“吱呀”之声连响,牢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站在门外,一只手遮住鼻子,一只手向竟然连连招手,又轻又急道:

“快呀!你这榆木疙瘩,快点!”

榆木疙瘩?

榆树乃北方之树,南方人知之者不多,竟然虽然知道,此刻听到这似怨还嗔的“榆木疙瘩”一词,心中忽然没来由地一荡。

管他呢,先走吧,总比关在这儿强。

竟然挺身站起,从门缝中侧身而出,那蒙面人低笑道:

“啊呀,好臭!出去得好好洗洗!要扶么?”

一边说着,一只白白净净的小手伸出,娇小玲珑的身子直往竟然身靠了过来,顿时香风扑面,眼看着便要软玉入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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