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徽这货原本便是玉田人,其表兄在玉田也算是大户,家有良田万亩,店铺上百间那种。
有得此等大户,自然是投靠的不二之选。
何况古人亲情观念颇重!
当日张令徽护着郭药师来投,其表兄便将众人悉数安排在玉田某处的田庄之上,吃喝用度,未曾有缺。
有得此等大户庇护,初时众人也自无事,每日间只吃喝玩乐,其他诸事也不用操心。
既然金人已至,萧干必然不是对手。
待到萧干一破,自己众人便可潜回涿州,凭此功劳升官发财。
田庄附近的百姓也见惯不惯,这些人吃得用得又不是自己的,只要你们不来袭扰,谁有那鸟功夫管你们是什么人。
过得十数日,事情便正如众人所料,金人果然攻破得析津府,萧干已然北逃。
此等讯息传来,众人心中自是大喜,便于田庄内大摆筵席,以为庆祝。
谁料得酒宴这才过半,便听得田庄外无数马蹄声响起。
众人见得此状自是大惊,赶紧出门察看,却见得庄为无数火把,已然将众人围得严严实实。
只郭药师犹自未惧,便领众人披挂之后,便朝庄口冲来,欲要杀出一条生路,求得活命。
谁料得这才到得庄口,便于火光之中见得对方旗帜,却正为金兵。
一旦见得金人旗帜,郭药师顿时便泄了气。
原本自己有得百余人马为用,若果为盗贼所围亦或为奚兵所围,自当冲杀一番,求得活路。
唯有对面是金人,那此战便注定有输无赢。萧干十三万奚兵都挂了,自己这百余人马又顶得甚事?
既然注定打不过,郭药师也光棍的很,收住马匹之余,便主动将手中兵器抛于地上,复翻身下马,释去盔甲,跪伏于地,以示并无敌对之意,且开口道:“贵军休得误会!末将乃大宋将领,来此公干!”
身后众人见状,自是纷纷仿效。
好在完颜斡鲁有了当初悬赏其取常胜军士卒的教训,便早早传下令来,北上之时若遇得疑似兵马,当以俘虏为上,以便留活口拷问天祚帝同萧干下落。
故此领兵的金人将领见得对方已降,便也不肯再行杀戮。又听得郭药师所言,金人将领也不当回事,你说是就是啊,且先捆了再说话!
当下金人之中便冲出得上百人,踢开得郭药师等人面前兵器之余,再以麻绳一一缚之。
紧接着又有一名当地官员模样的中年人被金人推了出来,到得郭药师等人身前。
当下便有金人粗暴地扯起众人脸庞,让那地方官员一一辨认。
一百多人辨认起来也是甚快,待地方官员到得队尾,金人将领便开口喝道:“可有阿适小儿同萧干在其中?”
地方官员只摇了摇头。
金人将领便朝郭药师等人喝道:“可知阿适小儿下落?”
郭药师此时犹自抱着蒙混过关的心思,闻言便摇头道:“末将乃宋将,又如何知晓天祚帝下落?”
金人将领充耳未闻,继续喝问道:“可知萧干下落?”
郭药师继续否认!
谁料得金人将领只轻飘飘地飘来两字:“屠之!”
旁边众金兵闻得此令,顿时便兴奋了起来,纷纷拔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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