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之内,吕屈双方的士吏和士卒,看着各自上吏大笑,却是不敢胡乱多说什么,只是席地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饮食不乱动,时刻注意着,有什么变化。

吕骆之弟过了片刻,又问起了姒开和麾下来。

“姒开将军,还有吾麾下之精锐之士,尔等以为,该如何处置蒲伯江,畅舒己见,无有不可。”

姒开听到吕骆之子这么说,饮了一口酒之后,道:“伯子,如今只是攻克了蒲国都邑以及其北而已,蒲国东南西三面,还有蒲人等吾等去讨之。为了避免激化各地蒲人,吾以为暂时不杀之,待到彻底扫平各地蒲人,再行处置。”

“嗯”

“汝说的有理,吾兄私下,也曾谆谆告诫过鄙,有事自当询问姒开将军,今日吾也未曾擅言。也算是给吾兄一个交代,还望将军日后,勿要忘了与吾伯兄言,今日一事。”

“伯子之言,姒开铭记于心,日后有时机,自然如此。”姒开听到吕骆之弟的口吻言辞,知道这也算是自家主君对自己的偏爱。

但是,身为一名吕氏之臣,自是不敢胡乱言辞,因而言简意赅回应吕骆之弟道明自己所想。

“彩。”

“满饮此爵。”吕骆之弟拿起了旁边盛着酒液的一尊爵,对着姒开高兴地说道。

姒开陪笑道:“诺。”

然后一干而尽,在自己面前的石桌上的一尊爵的酒液。

两人喝完,和之前一样,相互看看喝完没有。

至于其余的吕国将士,则是义愤填膺地说着:“伯子,这蒲伯江阴谋败露,死不足惜,便赐他一死足矣。”

“以下吏之见,蒲伯江及蒲人,致使我吕国将士多有折损,处死都是便宜他了,不如让他亲眼看到,吾等是如何扫平蒲国的,令其至死不得心安。”

“区区一个蒲伯江,下吏以为,不值得伯子如此视之,败国之人,他便是死愈万次,也是轻了。”

“”

蒲国明堂之内的吕国将士,纷纷各抒己见,回应吕骆之弟所说。

蒲伯江听到吕国将士所说,脸色如同死灰一般,内心又怕死想活着,可是活着又要受人折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只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再也逃不走了。

翌日,也就是第二日,收押了蒲伯江之后,休整了不少时间的吕骆之弟和屈国旅率,亲自率一部分吕屈士卒与屈国士卒,出蒲国东西门环绕南下,进攻蒲国其余各地的蒲人。

经过数个时辰的奋战,吕骆之弟率领吕氏族人和屈国旅率率领的屈氏士卒,自东西向,扫平了数个蒲人城邑,然后南下合围,花了两个时辰,灭掉了蒲国南方最后的一座城邑蒲阳邑。

然后率兵回到了蒲邑,处死了蒲伯江,分隔蒲国。

吕国占领蒲国的盐泽和部分蒲国土地、少数蒲人。

其余数十里蒲国土地,全归蒲国。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蒲国距离吕国太远,占据再多蒲国土地,那也是飞地,用处不大。

用大量蒲国土地,借屈国来吸引蒲人的仇恨,又能安抚屈国,何乐而不为呢?

这也是姒开和吕骆之弟商议好的谋划。

在安排了一部分吕国士卒,驻守盐泽和原来的部分蒲国土地之后,吕骆之弟和姒开率领吕国将士,奔着吕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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