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小修了一下,今晚八点开始正式更新。感谢所有预收等待的宝贝们,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我会好好更新,认真码字!鞠躬!感谢阅读!  我叫胡桃木,今年24岁,毕业于上城医科大临床中医学系,毕业至今已有半年余。    我学医五年,毕业半年,深知自己医术有限,不能造福大众,所以一直没敢出去害人——不,救人。  想想我的同窗们一个个都在医院里抛头颅,洒热血,其实我还是很有感触的——比起他们那些戴着安全帽上班、穿着金钟罩值夜的社会精英,我这个待在家里的闲人,实在是幸福太多了。    虽然我在家里蹲着很开心,但我老娘显然不这么想。    “胡桃木!你丫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老娘扯着我的腿子,面目狰狞地跟我说着。  “妈,我还是你女儿吗?!万一我去上班没给人治好,反过来让别人治死了怎么办?以后谁来孝顺你跟我爸啊!”我抱着我老爸的腿子,声泪俱下地反抗着。  我老爸笑眯眯地抱着茶壶,悠哉悠哉地站在阳台上浇花,对于我抱着他腿子不撒手的举动丝毫不为所动着。    僵持了一会,我老娘怒了。  她撒手跑到我的房里,将我的背包和证件全都扔到了大门外边,最后还不忘把我拖出去扔了。  “嘭!”    看着在我面前关上的房门,我不由陷入了沉思,我到底是这家的女儿吗?    正沉思着的时候,门又开了。    我老娘探身出来,一伸手就勾走我了身上的家门钥匙,再一伸手,又将一张黄符塞到了我上衣的口袋里。  “今天晚上你打死都不许回来,回来老娘也不会给你开门!老娘好不容易给你找的工作,你就是吓死了也得跟我撑一晚上!”    “嘭!”她飞快的说完话,又飞快地关上门。  我不由再次陷入了沉思,我一定不是这家的女儿吧?    捡起地上散落的物件,我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决定用最后剩下的三十块钱吃个麻辣烫全家福套餐。    我娘口中费尽心思给我找的工作,实际上是在一家私人开的小门诊里做夜班医生。小门诊为什么叫小门诊呢,当然是因为它连我们家楼下唐老太开的诊所都不如了。  我白天的时候去考察后发现,那真是个杀人抛尸的好位置啊!    我从来不知道浦园区还有那么一个偏僻的位置,那地方方圆百里之内独有那么一栋快要废弃的医院楼在那杵着。  我是真不相信就这样的破地方还能有人去看病?  不过这样也好,没人看病,那我自然就不会出错,不会出错嘛,当然不会被医闹啦,人身安全还是很有保障滴。  只是我围着一楼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那个门诊在哪。    想到刚才我老娘那种要撕了我的眼神,我决定吃完麻辣烫之后还是意思意思再去看一下好了。  看着面前两大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麻辣烫,我感动地都快哭出来了。  我多想认这儿的老板做我娘啊!这才叫娘啊!    吃完麻辣烫,我看看手机,上面显示正好是23:00。  我随手在路边拦了个的士就坐了上去。  至于待会车费怎么付,那就等会再说吧。    十一点半,我下车了。  的士司机在半路上一听我要去的地方是那栋医院楼,他马上就将我赶下了车,连车费都不要了,车头一甩就跑路了。  待他的车灯远去,我望着身边一片黑漆漆的荒凉,不由打了个寒颤。  方才我老娘给我的那个黄符被我放哪了来着?    我开着手机导航一路徒步到那地方的时候已经零点过了,破旧的医院楼因为无人使用此时正是漆黑一片。  午夜的冷风夹杂着一股腐败的味道吹进我的衣领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地方白天来的时候明明没这么阴森啊,怎么天一黑就像变了个地方似的?”远远望着眼前那栋黑黝黝的楼房,我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我举着手机照着前路,硬着头皮又往前走了一段,才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  是一楼最右边的诊室!  我将黄符贴身放好,关了手机的灯便飞快地朝那个方向跑去。    看见了光亮,我的胆子大了一些,待离得近了我便不跑了,改成走路。  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间诊室的外观,说起来这间门诊还真是不如唐老太家的诊所呢。    瞅瞅这门脸,就这么一扇对开的小木门,风一吹就跨似的;这会紧闭着大门,我方才看见的光亮肯定就是从这门上磨砂的玻璃窗里透出来的;看这模样,这里面的空间肯定也不咋地大;再瞅瞅这牌匾,上面写了个啥,“合墓门诊”?你咋不写个合墓而葬呢?这像是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吗?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这里我少说都经过了三次,怎么白天的时候我没看见这里还有个诊室?  我老娘还真是给我找了个好位置。    我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从包包里掏出个人简历和资格证书,然后捏着嗓子敲了敲门:“你好,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医生,我姓胡。”  等了一会,门后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进来。”    我愣住了,这声音——好,好好听。    推开门后我差点被里面明晃晃的白炽灯亮瞎了眼。  这间房还真不大,长方形的格局,大约只有十多个平方,一眼就能望穿了。我一路走进来顺便就将这间诊室里的摆设看了个透彻。    进门的右手边靠墙是个储物柜,再往前是一张铺着蓝色中单的诊疗床,床边摆着一个铁质的输液架。左手边靠窗户摆着一张木质的长椅,上面油漆斑驳,看起来很旧。长椅再往前是一张单人椅,单人椅前面是一张办公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坐在桌前低头写着什么,他的身后是一排药柜。    嗯,这里一切好像都挺正常的,唯一奇怪的是,就这么小的地方,天花板上竟然按了八条灯管!  而且就算按了八条灯管,这里竟然还是这么阴森!    我上前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单人椅上,对着面前这个男人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那个,请问你是林焱吗?我是胡桃木,这是我的资料。”  男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示意我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又低下头去。    天呐!  我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胸口,我怕我不这样做,我的心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    就这么一眼,我觉得我的魂都被他勾走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我亲娘还真的是我亲娘,她知道我再过两年就嫁不出去了,立刻就给我分配了这么一个极品美男当老板,好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成功抱的美男归!  我暗自握拳,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许是我暗下决心的意念太重,林焱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笔尖一顿,抬头对我说:“你迟到半个小时,按规定是要罚款两百的。看在你第一天上班的份上,给你打个对折,支付宝还是微信?先说好,我不收现金。”  我仍旧沉醉在他的盛世美颜中,闻言也只是望着他笑。  和他对视了半晌,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那啥,工服哪里领?要交押金么?从工资里扣吧,我没带钱。对了,我一个月工资多少钱来着?”  林焱望着我沉默不语。    给我拿了一件白大褂,林焱又坐回了他的位置上,“白大褂冬夏各两套,吃饭不能穿,回家不能穿,出了这间诊室不能穿,押金400。另外你每个月工资4000,应你妈的要求,我会直接往她卡里打,下个月的今天你妈卡里会准时收到3500块钱。”  我不服:“为啥往她卡里打?给你打工的又不是她好不啦!而且为啥是3500?4000减400不应该是3600吗?”  林焱冷淡说:“你今天迟到扣100。”  “……”  呵,谁说男人不现实?    “不过,为啥门诊白天不营业啊?这么点小地方应该也不是很忙吧,干啥还要招人来呀?”我换了衣服后拖着那张单人椅坐到林焱身边跟他闲扯,他好像很嫌弃我坐在他旁边似的。  不过管他呢,我装作看不懂就行了。    我拖着椅子挨他挨的更紧一下,笑嘻嘻对他说:“嘿嘿,这地方就这么大,不跟你一起坐,我还能坐哪呢是吧?”  林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既没说是,也没说否。    之后我才知道,他嫌弃的不是我,而是我坐着的那张凳子。  不过当下我可管不了这么多,这破地方不知怎的让我有点害怕,我非得坐在他旁边找找安全感不可。    现在是四月份,清明节刚过,白日里的天气是越来越好,夜里也不怎么冷。  但坐在这里,我是越坐越冷。  我缩在凳子上抱着双臂打着哆嗦,颤声问林焱:“林医生,你有没有觉得很冷啊?”    林焱看了我一眼,目光突然越过我落在了我的身后,他清冷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也有些恐怖:“准备接诊了。”    “接诊?”我顺着他的视线预备回头看看,谁料他突然伸手卡住了我的两腮,“别回头。”  “嘎?”我一愣,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会与林焱离得近了,我发现他脸上的颜色苍白的有些不正常,而且我脸颊边的那只手也太凉了一些。    不过和他离得这么近,我的心跳登时便乱了。  我都能在他瞳孔里看见我自己了,好傻的样子哦……诶,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林医生……我、我背后是不是,有啥东西?”    林焱没有说话,我耳边却传来一个女人冰凉机械的声音:“美女。”    这声音之冰凉,之恐怖,之瘆人,我至今为止都没在哪部恐怖片里找到过能与之匹敌的。    我僵硬地转了转眼珠,余光只够看见了后侧方的一袭白衣。  忽然,几缕冰凉的发丝贴着我的脸侧滑了下来,如枯草一般的发丝在白织灯下竟然泛出了暗红的颜色。  女人死气沉沉地声音再度在我头顶响起:“你坐到我的凳子了,麻烦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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