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比例不足此为防盗章竞舟要选良辰吉时,还有一阵子开始。楼下传来谈笑声婢女来禀报:“王妃,几位夫人过来了。”

崔氏知道今日这样的日子,四大氏族必定都是要露脸的便吩咐她将人请上来。

不一会儿彩楼里就挤得满满当当。

木氏如今的族领是木诚节的兄长崔氏尊称木夫人一声阿嫂。木夫人十分稳重,与崔氏寒暄几句,就坐下了。崔氏问道:“阿嫂怎么没见大郎和二娘?”

木夫人生了一子一女儿子比木景清大已经成家女儿比嘉柔小一岁。她笑着回道:“大郎跟其他几位郎君去找世子了,二娘也在下面玩。王妃若要见他们,我这就喊喊他们过来。”

“不用了。我只是许久没见他们,随口问问。”崔氏说道。

“见过王妃。”田夫人上前来随意福了福身子并不怎么恭敬。她今日梳着高髻,戴着一朵红艳的绢花打扮得花枝招展卧蚕眉很是显目。

跟在她后面的刀夫人和高夫人是表姐妹容貌有些像一个性子直爽另一个脸上透着股精明。

崔氏让婢女将冰镇的瓜果端上来,分给众人食用。

田夫人看到末席上的柳氏和顺娘,开口道:“还没恭喜王府添了新人。想必就是这两位了吧?”

王府新进了姨娘的事,大家都略有耳闻。清河崔氏当年嫁到南诏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这么多年,别的氏族族领都是隔三差五地弄个女人气正室,独独云南王养了妾还只敢拘在别宅。如今这个妾堂而皇之地入了府,原以为多年独大的崔氏肯定不容,没想到还其乐融融地带出来看竞舟。

但谁也不敢提王府的私事,倒是被田夫人直接给指了出来。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崔氏大方地介绍:“这是新进府的柳娘子,旁边的是她所生的三娘子。你们起来给夫人们行个礼吧。”

柳氏和顺娘依言起身,恭敬地行礼。众人都夸顺娘生得好看,田夫人笑吟吟道:“若说好看,南诏哪家小娘子比得过骊珠郡主啊?听说柳娘子以前在长安是个专给达官显贵唱曲的名伶,一手琵琶弹得极好。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听一曲呢。”

这番话掷地有声,四下更安静了。柳氏的脸一下变得煞白,难堪地坐着。顺娘的手握紧成拳,身体动了动,却被柳氏紧紧地按住。这种场合,绝对没有她们母女说话的份。

崔氏觉得田夫人越发不知好歹,竟敢公然欺负王府的人。旁边的木夫人开口道:“你是喝醉了酒来的不成。今日大家在这里看竞舟,听曲做什么?快吃桃子吧。”说着推了一盘桃肉过去。

田夫人却不依不饶的:“反正竞舟还没开始,听个曲子有何不可?柳娘子不会介意的吧?”

柳氏人微言轻,怎敢拒绝田夫人。其实弹曲琵琶也没什么,但田夫人故意说了她从前的事,有存心羞辱之意。

嘉柔开口:“田夫人若想听曲子,大可把家里养的那些姬妾都带来,跳舞的唱歌的,弹琵琶抚琴的,估计会很精彩。要是那些还不够,可以等田世叔再带新人回来。何苦要看别人家的热闹。”

“你!”田夫人双手按着桌案欲发作,接触到崔氏警告的目光,才勉强忍住。

刀夫人和高夫人低头暗笑,谁不知道田族领风流,家里有七八房小妾,气得田夫人够呛。她平日里嚣张跋扈,不把人放眼里,没想到也有吃瘪的一日。

柳氏感激地看向嘉柔,嘉柔却没看她。她并不是要帮柳氏,只不过对外来说,柳氏是云南王府的人,她不想别人爬到王府头上罢了。

旁边的彩楼与此处相隔不远,高声说话便能听到。凤箫凝神听了会儿墙角,看到郎君站在栏杆边,一直眺望江中,便走过去轻声道:“郎君,怎么了?”

李晔手里转着青瓷茶杯:“你说竞舟之前,木氏有两个舟手因为受伤,换成云南王世子?”

凤箫点了点头:“世子有股豪侠气,大概是想争第一,压一压其它几个氏族。”

李晔看向江渚上正做准备的数十名舟手,又看了一眼停靠的四支龙舟,对凤箫耳语几句。

凤箫边听边点头:“是,我这就去办。”临走之时,他把弓箭留下,“虽然知道郎君不会有危险,还是留这个给您防身。”

李晔不置可否,凤箫自行离去。

那边彩楼里,继续传出说话的声音:“说起来,咱们的郡主明年就十六岁,要嫁到长安去了吧?许的还是李相公的四郎君,真叫人羡慕呢。”

李晔之父李绛,官拜中书侍郎,是中书省的高官,亦称宰相。

刀夫人听高夫人这么说,脱口而出:“可我听说那位郎君好像身子不好,也没有功名。可惜了郡主的花容月貌,要嫁给一个病秧子。”

说完,彩楼里鸦雀无声。她顿时觉得不妥,欲把话圆过去:“其实都是道听途说,也未必可信……”

“多谢刀夫人这么关心我的婚事。”嘉柔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过既是我要嫁的人,他体弱多病也好,身体有疾也罢。我做了他的妻子,便不会嫌他。您多虑了。”

刀夫人脸上讪讪的,心想这人还没嫁过去,竟然就帮着夫家说话了,也不害臊。不过她是个直肠子,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此时有个婢女跑上来,气喘吁吁地禀报:“几位夫人,郎君他们要下江里去划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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