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典藏忍受着血池中扑鼻的腥味,原来可以引发她杀心的味道现在却令人作呕黏稠刺鼻侵泡在池子里的身体凉意渐起,冰凉之意沿着伤口处钻进了骨子里脑袋胀痛。

血池动荡起来一波一波的血浪拍在她脸上满头满脸不成样子,也不知鼻子是不是刺激过度没过三刻钟她居然适应了伸舌舔了舔满嘴的血迹,腥恶、嗜血、真是能引发心底的。

慢慢地身上大小伤口开始灼热难挡,尤其是肩胛处有些酸涩麻痒,显示着伤口正在好转,这血池倒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将体内的魔气归拢梳理一遍,白典藏闭眼向后仰躺,整个人浸没在血池之中,灼热感散去,温暖的力量从四周向她围拢过来,身上有伤口的地方先是一瞬间的麻痒,再然后就是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在好转。

就这样静静躺在血池里,三刻过后,全身再无一处有麻痒之感,她知道外伤都好全了,内视探查,内府依旧灰蒙蒙一片,不过

那蜿蜒回绕、血红刺目的血管却尤为突兀,再细看筋脉,每隔一段都被一小团一小团的魔气堵着,比之前毫无生机的样子要好上两分,不再呈现枯败的迹象,至于下丹田的灵气液自然早就没有了,就是上丹田还是模糊不清,用神识探查也无用。

白典藏试着催动魔气,不行,阻塞不通,魔气无法在经脉中运行,这是何故?咬牙猛力催动,经脉被强行冲击有如针扎,巨痛瞬间袭来,呼吸混乱,一口气呛住,血液从鼻孔嘴巴直入,她赶紧滑动双手,蹬腿而上,头终于露出血池面上,“咳、咳、咳”这鲜血的滋味可真

哗啦,不等她缓过劲来,一股霸道的吸力将她猛然带出血池,白典藏艰难的吐出两字:“放开”

“不急,看你这身血,难看。”景然单手掐住白典藏的脖子,将她高举,欣赏着她不停挣扎的样子。

白典藏十指用力想掰开掐住脖子的手,那手越收越紧,颈骨似要断了,她脑袋眩晕,无力再吐出只字半语,双腿越蹬越缓慢,这个疯子,真希望有机会可以狠狠地折磨他,这一刻她对景然的仇恨凌驾于一切。

这是哪里?陌生的殿所,再看身下的黑玉大床,还有这身朱红的娟丽纱衣,白典藏赶忙起身疾走几步远离黑玉床,长长的裙摆拖出一道华艳的风景。

她记得最后晕过去了,景然到底是何打算?想起他几次三番的欺辱,白典藏就冒火,“景”她的嗓子?一说话喉咙就像火烧一样,而且声音沙沙的黯闷难听,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自从魔化后,她总是这么没用。

“这么快就放弃了,去掉天宫门弟子的身份,你就一块烂泥,恭喜师姐,终于看清自己,门里上下都当你是块璞玉,哈哈你说好不好笑。”景然骤现的身形,无遗余力地嘲笑。

笑声在空旷的殿所中回荡,慢慢渗进白典藏心里,她紧握双拳,咬牙克制着,对面高阶修士,她无所遁形,为了不露出更多的神思,她微低下头,不想看那张恶心的嘴脸。

“怎么我说的不对,想杀我?可惜你本事不够,魔修没有足够的杀心,没有邪恶的算计,没有无穷的,单凭一个勇字,知道那叫什么吗?那叫傻,那叫不自量力,被正道遗弃,修魔不得其法,你说你有什么用?可惜啊,你就是想死本尊还嫌弄脏了魔族的地方。”景然大笑完后,又一脸邪恶的表情,慢慢吐出那些刺耳的话语。

白典藏忍无可忍,一个巴掌过去,“啪”

景然被打得头偏,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望着白典藏,安静,绝对的安静,两人这样持续了半刻钟,“呵呵”一连串的闷笑声自景然胸口发出,他虎口张开,抬手抓住白典藏的脸颊,拉近到眼前,“本尊不打你,免得伤了你的小脸蛋,待会儿不好看。”

然后嫌恶地甩开白典藏,又道:“女人,总喜欢得寸进尺,你也不能免俗。”还一边摇头,一脸瞧不上她,你也不过如此的样子。

“走吧,师姐。”景然走近两步,白典藏警惕地望着他,边后退,边全身戒备。

景然嗤笑一声,场景陡然变化,这是?

满目的火舌,熊熊烈焰,侵吞之势,初时一惊后,她冷静下来,这奔腾的火海并未有威胁,她只是略感闷热,眼睛被这耀眼的火光刺得有些睁不开,一旁的景然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不规则晶体,这、这不是景然侧头望着她轻佻嘴角,像是回应白典藏的疑惑,“天玄冰蓝,出。”

冰蓝唆地一下飞到火海之中,发出一道凝实的白蓝之光,一路向前延伸,火舌纷纷退让,在漫天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虚无之路,“走吧,师姐。”景然帅先迈开脚步,白典藏迟疑片刻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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