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兰克林是个削瘦的白人,五十多岁,瘦长脸,兜嘴胡须,衬衫,西裤,大热天还套着一件开衫,头发微秃,看着就让人想起严谨的英国佬。

我忍不住就把这个猜测低声跟克莱尔说,结果克莱尔笑笑,“富兰克林是纽奥尔良人”

奥尔良,法国佬的地盘,纽奥尔良,自然是法国佬后裔的聚集地,这地方因为白胡子老爷爷的烤翅被广大劳苦大众所熟悉。

我脸上未免有些尴尬,这就好像刚指着小燕子说看她这大眼睛大脸盘子应该是鲁籍吧,结果顿时被打脸,小燕子是徽籍好不好

法国佬你老公弗兰克还跟人家联宗?我忍不住吐槽,nsn,天下乌鸦真是一般黑,不过,嘴上却不这么说:“啊!纽奥尔良,密西西比河畔的明珠。”

正在吃着焗蜗牛的富兰克林听到我说这话,笑着停下了手上的刀叉,“南先生去过纽奥尔良?”

我啊了一声,“当然,大片的庄园,还有我喜欢的河边的紫色薰衣草”其实鬼去过纽奥尔良啊!我只知道这儿有个叫做路易的庄园主因为爱妻早逝而沉沦,最后被吸血鬼莱斯特转化成新生吸血鬼

应对很合体,乡下么,庄园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至于薰衣草,据说法国佬好这一口,大美妞和佐伊她们不都喜欢薰衣草香味么!想必,新奥尔良作为法国佬的后裔不会意外。

富兰克林很高兴,刚把餐刀放下要说话,结果对面一个女声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南先生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泛泛之谈吧!”

说话的是一个十岁的女孩,据说是富兰克林的女儿,至于长得什么样子,对不起,她脸上画着浓重的哥特妆,奇葩得估计连她妈都不认识她,唯一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大约就是一头长及腰际的长发。

这女孩对我隐约的敌意,我总觉得是因为我的头发发质比她好,颜色比她黑。

瞧见这孩子这打扮,其实我是挺替富兰克林可惜的,唉!做人老爹不容易啊,碰上中二叛逆期的熊孩子,能气出毛病来。

或许有人要说,你这不是大哥笑二哥么,你这一头长发错,我这一头长发是因为我们老南家三代单传,跟中二叛逆没关系,再说了,中二难道看头发?看想法好不好。

“伊莲。”富兰克林转首瞪了女儿一眼,然后,敲了敲桌子,让女儿给自己盘里面添点菜,哥特妆虽然不情不愿的,但还是起身拿勺子给富兰克林勺了一勺子。旁边坐着的年轻人眼神左右看看,赶紧起身,“伊莲,让我来。”

是的,我们在吃法国菜,但是,并非那种衣香鬓影的法国大餐,而是普通法国佬家常吃法,法国佬吃饭就是一项娱乐活动,一家人吃吃喝喝,菜用勺子,红酒也没有侍者站在旁边专门用冰镇着,就是瓶子打开往杯子里面倒,什么指腹不能接触酒杯的杯身防止破坏红酒的温度狗屎,那是小资在装情调,红酒对于法国佬来说跟日常喝水没区别,你家喝水要醒一醒摇一摇看一看闻一闻么!

总之,平凡了不能再平凡,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科技新富豪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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