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转变之快,让宋诚无奈摇头,道:“阿砌,咱们是兄弟,我自不会害你。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你得防着点,小心些,可别把小命丢了。”

宋诚说的是大实话,信子比一般男人狠辣得多,王砌想玩她,可别把命丢了。

王砌心情畅快,哈哈大笑,道:“我会把她的衣服剥了,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作为?阿诚,你咋连这个都不懂?”

好吧,被嘲笑了。宋诚道:“明天你小命还在再说这个吧。”

不久席面送来,王砌连连劝酒,宋诚担心他喝醉,到时信子不用费事,一刀下去,他的大好头颅就没了,让他收起酒,道:“我们明天再庆祝你今晚当新郎,到时喝个够。”

这话王砌爱听,立即放下酒杯,连声招呼:“吃菜吃菜,你尝尝这个锅巴菜,还有包子,这家的包子是天津卫顶顶有名的,从不外卖,我有时候特到他家吃饭,就为了吃包子。”

不就是狗不理包子吗?哦,现在还不叫这个名。宋诚拿一个咬了一口,觉得比前世的狗不理好吃多了,也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食材都是真才实料还是别的原因。

一顿饭吃完,宋诚留下信子,回宝船了。临走前,让老针带人在王砌屋外候着,再三叮嘱,一旦听到屋里有动静,马上抢进去救人。

老针苦着脸道:“世子,要是进去后,王公子发怒怎么办?”谁知道王砌要怎么玩啊,可别人家正在得趣的时候,自己等人突兀冲进去,那就是找死了。

宋诚道:“不会,王公子要发怒有我呢,保住他的小命你大功一件。”

信子说要自尽,宋诚是一百二十个不信的,以他对信子的了解,这女人就算在自尽前,也得先把王砌干掉。

有宋诚这话,老针就放心了,道:“是。”和几个留下的侍卫打定主意,一旦听到屋里有动静,马上冲进去把王砌救下来再说。

王砌干笑:“不过一个弱女子,哪用得着大动干戈?”

宋诚瞟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信子目送宋诚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咬着樱唇不知想什么。

宋诚回到船上时,井源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见他回来,忙把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圣旨拿给他看:“皇上三天后到天津卫亲迎。”

这是通过明面上发来的圣旨,井源并不知道朱祁镇正在来天津卫的路上,还在为朱祁镇从京城赶过来亲迎大军而忐忑,担心圣恩太隆,不是好事。

分别大半年,要说不想念是假的。宋诚估摸着朱祁镇也想念他得紧,可他要摆齐仪仗到天津卫,还是大出宋诚意料。皇帝一举一动受人瞩目,任何时候摆齐仪仗出宫都是大事,何况出城?

朱祁镇待他的情意,他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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