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变得小气了!

“咱们出了你这儿,总得寻个掩饰。”一向粗枝大叶的他似乎也受了公子的影响,耐着性子的哄着伤心的她,语气态度都十分好的跟她解释。“你这一走,你的侍从们就进来了。我和公子总不能让人看到你在自己的寝殿中藏着两个汉子吧,这事要传出去了,解释不清,你的名声可就糟污了不是,所以我们只能溜出去避一避啊!”

“好过你们跑出去,害我担惊受怕!”文姜双眼水汪汪的,过了那伤心劲儿,现在倒想起斥责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了。她在乎别人说什么?“你们要是能在我这儿平平安安的,别人说我什么都无所谓。下次再有人进来,你们可不许再擅自离开了,有什么事情我兜着。”

明明是带着气性,带着责备说出这话的。允却觉的她说的豪情万丈,连着她周遭的烛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在这一瞬间都变得金光万丈起来。

允的唇角微微一扯,他漂泊多年,像是这世上所以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似得。这一刻,却发觉得这世上还有人这样关心着他。他突然有些想抱着她,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可怕是她已经清醒过来,不会任自己跟她这般亲近。

文姜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知道这两人确实平安无事后,她慢慢消停了,可能也是哭累了,看起来精神有些颓,两只眼睛红的跟兔子似得。

“你这衣裳从人家身上扒的?”半晌,文姜指着他两那身差点没吓死她的衣裳问道。

“偷的!”小黑倒说的坦荡。“倒是想扒来着,你这宫里的公公,不是瘦瘦小小的,就是矮矮胖胖的。”长得像他们这般高大威猛的难得见。

“偷的?”

“嗯,你们宫里的制衣局,新的,废了很长时间才翻着合适的。”

文姜一时之间对这两人有些刮目相看了,诺大的齐王城,连她都记不确切这宫里的制衣局在哪儿,这两个倒是有点本事,居然能摸到那儿去了。

“可遇到麻烦了?”她又问。

“真的遇到麻烦还能好好站在这儿?”小黑有些自傲地道。

文姜却不理他了,径直走到允的身旁,二话没说,垫着脚就要去扯他的衣领,允对她这突来的动作愣了一愣。

玄色的外衣被扒开,露出内里棉白色的中衣,他宽直的肩部却是鲜红一片。

小黑吓了一跳,“公子!”

“无碍!”明明是疼的,允的唇角却扯出了一丝笑。他拉开文姜的手,将衣裳合上。

“无碍?伤口都裂开了!”文姜有些恼怒,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给小黑使了个眼色,呆着的小黑立刻反应过来,去给他拿止血药和干净的布条去了。

“你倒是观察入微!”允坐下榻,淡笑着道。其实是下午为避开沐阳殿的宫人,随小黑一道跃上屋顶的时候,那伤口就已经裂了。裂就裂了吧,反正还会再张好。他也不愿表现出疼痛,让小黑着急分心。小黑也一直没有察觉,倒是她居然才这么一会儿发现了。

“您肩上的血腥味儿那么重,我倒是想不知道来着!”文姜噘嘴道。

原来如此,允笑了笑。

文姜这时倒想起自己刚刚还趴在他肩头上哭过,他却强忍着疼痛,和颜悦色的哄着自己。

鲁大叔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这么想着。

小黑已经将换药的东西都找齐了来,他将允的外裳褪下,又小心翼翼的将中衣脱下,露出他宽广结实的胸膛。文姜就看到那肩头上,狰狞猩红的血窟窿。

她背过身去,借口离开。

倒不是碍于男女之妨,只是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觉得多看一眼,那刺目的血窟窿都像是跑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样,肉疼!

杏儿翻了个身,她和翠娘同睡一间房,翠娘有时候会打鼾,现在两个人都不用去偏殿值班了,杏儿反倒睡不好了。

她已经翻来覆去的快一个时辰了,睡不着,翠娘的鼾声却是越来越大。她便忍不住,想要喊醒她,自己也好有个能缓冲入睡的时候。

可才一睁眼,她被床前的那物吓征住了,黑暗中,一个身影站在她的床前,垂首望她。她冷汗直冒,却动也不敢动。

“杏儿”

杏儿觉得这声音很低沉,近在咫尺,却似乎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飘荡而来的。

“我饿了!”哪位接着又低沉地道。

她觉得头皮发麻

那物见喊她不动,便伸手去戳了她一下。“杏儿!”

文姜觉得奇怪,透着点朦朦月色,她明明看到杏儿是是睁着眼,醒着的。怎么傻了,不应自己?

“你去小厨房让人做些吃的来,两荤两素,再一个滋补的汤。”见她没动,文姜催道:”快起来吧,尽快传上来!”

杏儿呆呆地望着她说完这一长串后,才顿时反应过来了。

“公主您吓着我了!”杏儿差点没哭出来。这是她的小祖宗,若是换了常人,她哪受得了。自己明明睡前说要给她备吃的,她却不饿。这会儿,深更半夜乌漆墨黑的站在自己的床头,喊她的名字,说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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