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瑧人在崇政殿刚从早朝回来御案上摆着一摞奏折只是此时此刻赵瑧的心不在这儿。
李公公应该将野猪送过去了她会有什么表现?
赵瑧心不在焉地打开一道折子。
胸口还是不舒服但她害喜严重眼瞅着瘦了下来,他不得不想办法哄她开心。
连续批了四道折子,殿外传来李公公的声音:“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赵瑧本来背靠椅背,闻言立即坐正,神色肃穆地看着奏折淡淡道:“进来罢。”
李公公挑开帘子陈娇示意宫人们在外面候着,她单独走了进来。
赵瑧看了她一眼随即垂眸一边批注奏折一边问:“皇后今日可曾孕吐?”
他的心思好像都在奏折上陈娇暂且看不出什么走到他对面她看着他道:“还好,不过皇上为何要送臣妾一只野猪崽儿?”
赵瑧头也不抬地道:“昨日御膳房送来的膳食单子上有野猪朕从未见过那玩意,命人呈上来朕见那野猪崽儿壮实寓意不错,猜测皇后应该喜欢,便派人送了去。怎么,皇后不喜?”说到这里,赵瑧终于抬头,探究地打量陈娇。
陈娇抿着唇,盯着他问:“当真如此?”
赵瑧反问:“什么当真如此?”
陈娇突然很烦躁!她一次次地希望他记起,一次次地失望,现在她都死心了,他又送野猪勾起她的希望,却又不肯承认,她猜来猜去地实在难受!
脑袋疼,胃里突然也翻滚起来,陈娇及时捂住胸口转了过去。
赵瑧见了,立即丢下手中的朱笔,几个箭步冲到她身边,搂住她肩膀。
陈娇早上吃不下东西,想吐也吐不出来,只是忍不住地干呕。
她小脸苍白,赵瑧心疼极了,刚要让人传太医,陈娇突然抬起头,小手攥着他衣襟,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你到底为何送我野猪?你是不是记起来了?我难受,你别让我猜了好不好?”
她眼泪都掉下来了,赵瑧哪敢说不好?
“记不记得,就那么重要?”赵瑧无奈地道。
这话已经相当于承认了。
陈娇不哭了,紧张地问:“记起了多少?”
赵瑧抿唇,她眼中的期待实在叫他不喜,偏首道:“全部。”
陈娇原本是靠在他怀里,听了这话,她一下子转身抱住他腰,双手紧紧地抱住,脑袋也紧紧地抵着他胸口,那架势,好像她是一位母亲,他是她丢失多年的儿子,又好像她是一个穷要饭的,突然发现一大块儿金子,便扑上来抱住再也不肯松手了!
从未被她这么眷恋过的赵瑧,愣在了原地。
怀里传来她呜呜的哭声,赵瑧回神,叹息一声,他轻轻地揉着她的后脑,哄道:“好了,我没记起来的时候你不高兴,现在记起来了你又哭,你到底想我怎样?”
陈娇不理他,就是哭。
赵瑧没办法,先抱她去了里面休息用的内室。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榻上,陈娇依然抱着他腰不肯松手,赵瑧就一边给她抱着,一边弯腰去脱她的鞋子,结果脑袋刚低下去,她的手突然挪到了他的脖子上。赵瑧疑惑地看过去,陈娇已经迫不及待地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上来。
赵瑧再度僵硬。
陈娇急切地吻着他,积攒了七世的不舍与怀念,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赵瑧睁着眼睛,目光复杂。他知道她亲的是那些影子,可这份热情又真真切切地落在了他身上,她水草般缠着他,赵瑧受不了,但就在他想不顾一切压住她要她的时候,赵瑧又猛地记起,她有孕在身,太医嘱咐过前三月尤其要小心。
所以,赵瑧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强忍那疯狂的念头,僵硬地给她亲,而且为了不让她累着,他必须始终保持弯腰的姿势。
陈娇亲了半天,男人一点回应都没有,陈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疑惑地松开他脖子,睁开眼睛,就撞进了赵沉那双如墨般深沉的眸子。他的眼神,像是在责备她什么,又仿佛在强忍什么。
陈娇有点不安,也有点脸热,低下头,未料这一低头,就瞧见了赵瑧衣摆的异样。
脑海里轰的一声,陈娇脸更红了。
大早上的,她把他亲成了这样。
她羞答答的,赵瑧既生气,又喜欢。
他默默地替她脱了鞋子,鞋子一离脚,陈娇就赶紧爬里面去了,背对他坐着。
如今是十月,早上晨光温和明朗,透过琉璃窗照亮了半张长榻,她就坐在阳光中,浑身笼罩着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晕,美好地宛如梦境。
赵瑧身体没那么紧绷难受了,他脱了靴子,来到她身边,将人抱到了怀里。
陈娇马上就靠了过来,依赖地抱着他。
赵瑧抬起她的下巴,陈娇目光躲闪,终于鼓足勇气看他时,杏眼里满满都是柔情与欢喜。
赵瑧叹道:“就那么喜欢他们?”
陈娇不懂,轻声解释道:“他们都是你啊。”
赵瑧面露讽刺,食指摩挲她唇角:“我不记得时,怎么没见你把我当他们主动投怀送抱?大臣们劝我选秀纳妃,怎么没见你劝阻?”
他一副算账的语气,陈娇先是沉默,跟着也委屈起来,小声道:“我没有投怀送抱吗?是你不稀罕,把我当棋子用,我实在怕了你,又无法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自然不敢忘了皇家规矩去与你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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